再度挣扎起来。
将她带离那把餐刀的范围,徐嘉年手上力道轻了很多,这一次,林初很容易挣开他的禁锢。
“你误会了,我没有求你。”
一把甩开他的手,她后退几步,“我只是在赌。”
林初的确不知道徐嘉年到底会不会来。
毕竟这几天,他不但没回她的微信,在学校也没和她说过话,仿佛全然不把她的消息放在心上。
但莫名的。
她赌他一定会到场。
林初语调很轻。
仰着脸,枝形吊灯的暖光镀在瞳孔上,黑发散在肩头,整个人看上去温和又柔顺。
徐嘉年想起方才站在不远处,瞥见她紧紧握着那把餐刀时的神情,挑了下眉,没说什么,弯腰捡起地上的刀子。
“和你说过了。”
没去追问她邀请他参加派对的理由,他闲闲转着餐刀,又将它随手扔到一旁,“没那个本事,就少碰这种东西。”
“除非——”
嗓音压低,徐嘉年忽然上前几步。
两个人原本已经拉开了距离,林初立在挂着油画的回廊处,下意识朝后退去,身体很快抵在墙壁上。
徐嘉年视若无睹。
往前又迈了一步。
他身高实在优越,随着最后一点距离消失,头顶灯光也暗下来。
光线从背后投射,朦胧勾勒出挺拔利落的骨骼,一双漆黑的眼在昏暗中逡巡几秒,最终牢牢锁定她。
“除非,”
声带震颤,他倾身,吐息落在她发梢,“你确定只用挥出这一刀。”
徐嘉年语气很无所谓。
咬字十分懒散,似乎只是随口一提,并不当真。
林初被他禁锢在墙边,迫于距离,微微仰起脸。
灯光晦明不定,出于规避风险的本能,所有感知被迫无限放大。
两人离得太近,衣料摩擦,坚硬骨骼贴上她手臂,过高的体温覆过来。
方才被捏住的手腕和肩膀一同灼烧起来,连带心跳也变得很重,随着他的呼吸,断断续续,一下又一下搏动。
一点微凉的烟草余味里,逆着光,她看清他眼中的神色。
与漫不经心的语气截然相反。
凛冽的。
决绝而凌厉。
林初很容易猜到徐嘉年的想法,“……我没那么想。”
偏过头,她下意识摸了摸手腕,“是她自己叫我过来拿餐刀切蛋糕。”
林初对秦昕然没有敌意。
她和路明山的恩怨,仅仅限于他们两人之间,不需要牵扯其他无关对象。
而她也没想过要用任何过激的手段对付路明山。
为那种人搭上自己不值得。
“你为什么这样想?”
林初尽力平复心跳,抬眼看徐嘉年。
通常情况下,没人会从一把餐刀发散到这里。
普通人不该有如此偏执的念头。
她望向徐嘉年。
他也垂眸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