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暮泽笑得直不起腰,撑着沙发扶手的手都松了劲,整个人趴在芮宁身上,压得芮宁呼吸困难。
他的发尾毛茸茸地蹭到芮宁的脸,带来一阵入骨的痒意,一直痒到芮宁心里。
“黎暮泽,你是在笑我幼稚吗?”
黎暮泽依然在笑。
“再笑就不礼貌了,黎暮泽。”
黎暮泽胸腔震颤。
芮宁终于忍不住上脚踹了,黎暮泽不躲不让不还手,任由芮宁对他施暴,芮宁又气又无语:“黎暮泽,你神经病啊!”
黎暮泽的脑袋亲密地搁到他肩窝,声音中仍有残留的笑意:“我没有嘲笑你。”
芮宁将信将疑:“真的?”
黎暮泽:“真的,在我心里,你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人,不过……”
芮宁好奇:“不过什么?”
黎暮泽:“不过你曾经可不是这么跟我说的,你说你既然结婚了,就想过正常的性生活。”
芮宁:“……”
黎暮泽:“别动,让我抱一会儿。”
芮宁:“……”
他们明明在聊这么擦边的话题,黎暮泽的情绪却突然沉静下来,就好像在芮宁还未察觉的时候,就有什么事情悄无声息地发生了。
芮宁问:“黎暮泽,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黎暮泽:“嗯。”
芮宁:“不能告诉我吗?”
黎暮泽:“嗯。”
芮宁想了想,道:“那你一定很郁闷。”
黎暮泽抬头,诧异又动容地望着芮宁:“什么?”
芮宁:“如果我需要保守什么秘密,不能跟别人讲,那我一定会憋死,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啊呜——”
光和影把客厅的地面切割成一个个几何形状,而沙发上的两个身影许久未动。
客厅里春意涌动。
岑双双回国当晚给黎暮泽打了个电话,约黎暮泽和芮宁隔天一起吃晚饭,黎暮泽转达给芮宁以后,芮宁一开始同意了,后来越想越不对劲。
“你口中的岑阿姨是……”
“岑蓝的母亲。”
“……”
芮宁转头就变卦了,黎暮泽好说歹说才劝动他跟自己一起赴约。
岑双双是原叶雅最好的朋友,也是黎暮泽除了爷爷之外最敬重的长辈,黎暮泽对她感情很深。
她生意做得大,又爱旅游,不工作的时候就在满世界乱跑,谈比她小很多的男朋友,以前原叶雅在世的时候她还经常回国,原叶雅去世之后,她就不怎么回国了。
岑蓝虽是她的女儿,但两人之间隔阂极深,一年也未必见得上一面。
他们约在一家专门吃素斋的餐厅,岑双双比他们先到,她是个风韵犹存的美人,低胸黑色紧身裙包裹住她丰腴的身姿,气质极其出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