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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第1页）
宋妍换鞋的动作停顿了一下。
她冷笑。
抬头。
“……”宋妍盯着李越的眼睛，淡声说，“钙片也能冒充止痛药吗？”
“……”
宋妍说完这话，没去看李越的反应，直接开门就走了。
她只感觉自己的胸腔像是有一团火，这团火不由分说一个劲地燃烧，要将她体内的氧气全部消耗殆尽。
宋妍在车上平复了很长时间，才将车打火。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宋妍开始了以前的模式——每天早出晚归，因为她的刻意躲避，导致她在家中也很少能遇到李越。
要说完全没有遇见也不可能。
两人倒是碰到过一次。
像是心有灵犀一样。
那天早上，宋妍照例很早起床。
打开房门的一瞬间，对面的门几乎也在同一时间打开了。
宋妍心里咯噔了一下。
她视线避之不及，扫到了李越。
李越站在半开的门中间，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却透露着严重的困倦，眼中的红血丝也清晰可见。
看见宋妍时候。
李越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宋妍没去理他。
她走到洗手台前，挤出牙膏开始刷牙。
余光中。
李越仍然站在原地。
他没有动。
像是被定住了一样。
宋妍感觉有点别扭，直接把门关上。
隔着一扇门，李越说话了。
宋妍看不到他的表情，只感觉他的声音很沉重。
他说：“对不起。”
“……”
在宋妍的记忆力，李越好像从来没有跟她说过对不起，就算是小时候一不小心将她惹哭，李越也不会说对不起。
他只会厚着脸皮耍赖，实在不行，他才会来哄她。
宋妍照旧刷着自己的牙。
李越还在说着话。
“宋妍，我知道私自给你换药是我不对，对不起，我不该这样做，我也没什么好为自己辩解的，对不起。”
宋妍一瞬间有种眼泪要喷涌而出的感觉。
她不知道是最近新换的薄荷味牙膏太辣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她只感觉自己口腔里全是辛辣的泡沫。
宋妍不知道李越哪来的那么多对不起。
她感觉很委屈，有一种被戏弄的的屈辱感，她不知道李越能不能懂她的感受，她也不知道李越是基于什么原因擅自给她换掉止痛片的。
难道，在他看来，自己的痛苦都是假的？
是钙片就可以解决的？
是她的无病呻吟？
宋妍不知道要怎么原谅他，对于别人，宋妍总是能快准狠的解决，但当对方换成了李越，宋妍就完全没有了招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