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老闆的丈夫究竟是什麼樣的人物,從隻言片語已經能夠感受到可怕的鈔能力。且不說這個,他們老闆丈夫的朋友又是什麼樣量級的存在,二十億說拿就能拿出來放眼全世界能夠那麼容易有隨意可支配的流動資金。
如果老闆的丈夫是國人的話……
放眼中國還能有誰有這樣的本事。
簡直屈指可數。
而一個月前他們還在研究著這個項目的風控報告,想著如何找到正確的場景與客戶,擬定初步的投資金額為七億,他們的老闆可以拿出兩個億,剩下的想著找投資。
畢竟這不是個小項目,做起來引領全國的養老領域絕不是問題。
問題就在於如何拉到最多的資本贊助。
沒想到一個月後的今天就以風險最低成本,直接把人力成本、數據成本都降到最低,基本避免劣質客戶的逆向選擇。
而拿到投資的關鍵就在於這份Bp,Bp是他們的老闆時序自己寫的。在華爾街混了十幾年,這樣的Bp不說是他們見過最具有價值的,也是在一定的時機下,根據國情天時地利人和絕對賺錢的存在,而且是能夠瘋狂賺錢且暫時能做到壟斷的存在。
當初他們也是被這個年輕的老闆這樣的能力所吸引。
有膽識,有學識,還有極其可怕的『點石成金』的運氣,目前為止看中的項目,讓他們操盤的項目無一失手,全部賺錢,這才是最令他們震驚的,只能說怎麼可能。
可偏偏就是如此。
年薪百萬對於他們來說其實並不算是高薪,對於曾經的他們來說不過是小錢,實際上被強制的打壓與破產才是他們窘迫的原因,不過這些窘迫是時序幫他們解決的。
不僅支持了他們當初在論壇發的那個項目價值,只有時序認可他們,且給他們投資,對於幾乎被華爾街『封殺』的他們倆來說無疑是雪中送炭。
也是這一次,這個年輕的老闆讓他們放下了所謂的自尊心,在中年時期與過去那個輝煌且驕傲自滿的自己和解,決定重來過。
時序把還需要交代的都跟兩人發消息說了。
或許是模樣太認真,引來了6文州的注意。
6文州看著手機里的財報,餘光瞥見身旁歪躺著的時序,這小傢伙懶洋洋的,直接把水壺靠在沙發扶手上,偏頭咬著吸管,這會才發現頭髮被他綁得其實亂糟糟的,專注的盯著平板不知道在看什麼。
他出於好奇,湊過去看了眼,就瞄見了『閨蜜群』三個字,然後見時序立刻把平板捂在胸口警惕看著他,好像他看了什麼不該看的,模樣怪凶的。
時序其實是條件反射把平板捂住,見6文州有些意外的樣子,只能換個不那麼明顯警惕的語氣,嘀咕道:「……你怎麼這樣的,偷看人家的信息。」
6文州聽著他沒有什麼殺傷力的控訴,眼神幽怨,看起來倒像是撒嬌:「有什麼秘密我不能看的嗎?」
「那多了。」時序直說。
6文州伸手把他拉起來:「要坐就好好坐,懶洋洋的。」
時序:「……」他看了6文州一眼。
6文州對上這個眼神,仿佛在吐槽他連坐姿都要管,怎麼感覺這傢伙對他越來越肆無忌憚了,不過他倒是挺喜歡這種感覺,不就是在對他撒嬌嗎?
果然這傢伙已經對他敞開心扉了,最近特別愛跟他撒嬌。
過了會,房門的門鈴響起,門外傳來蘭姨的聲音。
時序猛的坐起身,放下平板,打開水壺的瓶蓋,仰頭把裡頭的橙汁一口氣全部喝完,省得又要被嘮叨。
6文州把時序的模樣盡收眼底,笑了出聲,打開手機里的智能門鎖軟體,給蘭姨解鎖開門。
蘭姨拿著鮮的食材走進屋,走進客廳,就看見自家6總的兩個好友都過來了,先是分別問好,再看見時序腦袋上扎著的頭髮:
「哎喲,夫人,你自己扎的頭髮嗎?怎麼亂糟糟的。」
6文州:「……」手摸上這顆腦袋,亂嗎?覺得扎得挺好的。
時序指向6文州:「不是我,他扎的。」
說完把皮筋拆了下來,柔軟的長髮傾瀉而下,用手往後攏了攏,想著讓蘭姨幫他扎。
6文州被這頭長髮掠過唇,幾分酥麻,伴隨著淡淡的香味心頭顫了一下。
然後就發現他的兩個好兄弟滿目慈愛泛濫的看著時序,就跟兩個老父親似的,就差托著下巴盯著他老婆看了,跟看閨女似的。
他抬手攏起時序弄得亂糟糟的頭髮,語氣沉冷:「以後不許隨便把頭髮放下來,扎得好好的拆下來做什麼?」
時序一臉茫然,聽這男人突然生氣,頓時覺得莫名其妙:「……那麼凶做什麼。」
把頭髮從6文州手中扯出,往旁邊坐了坐。
蘭姨見況連忙走到時序身旁,就站在沙發旁,正好幫他把頭髮給整理了:「6總,夫人的頭髮比較細軟,太用力就容易斷,其實這樣從下邊往上攏就很容易紮好的。」
6文州見蘭姨給時序扎著頭髮,這小傢伙面色不改的,問了句:「不疼嗎?」
時序幽怨的看他一眼:「你扎就疼。」
話音落下,對面就傳來兩道看戲的笑聲。
「6文州,你也有今天。」周慕雲打量著這兩人的相處模樣,最後把目光落在時序身上:「沒事哦小時序,以後6文州欺負你就找我們,哥哥保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