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他不该抹黑地狱。
地狱有多黑他没体验过,但纽黑文确实是黑出了高度,黑出了五彩斑斓、别具一格的黑。
哈、哈,
来学校找爹,结果成了学校的孙子,怎么不算是超额实现目标呢?
楚星野几乎要把牙齿咬碎,
举目四望,感觉全世界都是同性恋。
好想吐,但还要继续完成计划。
楚星野平稳着呼吸,
是了,漂亮的离间,可少不了第三个人的插足。
闻暨白,就是你了。
楚星野特别换了高领的衬衣,来到飞鸥协会。
他的胸前别着镶嵌着0的徽章,但再没有人能轻视他。
不能无视一点小小的规则,怎么能称作是天才呢?
一路上,他频频向前辈们打招呼,安然地享受对方坐立难安的神情。
事实上,纽黑文内部一直对楚星野的“天才”身份颇有争议。
但是那又怎么样,
谁规定了天才一定要亲自发表专利,不能是别人捧上来献给他的呢?
和三大财团关系千丝万缕的贫困生,除开那些因为他过分皓丽的外形滋生的旖旎传闻,大家对他的背景却一无所知。
没有人敢轻举妄动。
楚星野敲了敲闻暨白办公室的门。
在得到准许后,楚星野进门,看见闻暨白正低头处理文件,一个眼神都没留给访客。
楚星野缓缓向前走,鞋子在地毯上发出细微的声响。
“请小声一点。”
闻暨白没有抬头,声音平淡。
楚星野却偏偏用力地拉开他办公桌前的椅子,椅腿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声音。
哐,
闻暨白合上笔帽,用钢笔的尾部在桌面上轻敲,一抬头,来者映入眼帘。
楚星野坐在他对面,翘着二郎腿,单手托腮,一双圆而大的眼睛静静地盯着他看,嘴唇稍稍用了力气抿着,唇缝渗出来一点粉。
很漂亮。
闻暨白不动声色地坐直了身子:
“有事?”
楚星野笑了笑:
“一定要有正事才能来找部长您吗?”
闻暨白放下了笔:
“我很忙。”
楚星野自顾自地继续说:
“我是来感谢您的。”
随后,他掏出了闻暨白给自己的实验室门禁卡,捏在指尖晃了晃。
闻暨白轻笑:
“随手而已。”
紧接着,他的身体不易察觉地前倾几寸,双腿交叉:
“你准备怎么谢我?”
楚星野同样靠近了他,吐气如兰:
“我能有什么办法谢您呢?”
“当然……只能拿出自己最珍贵的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