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吻的沈秋唇瓣红肿刺痛才松口,气的沈秋一巴掌拍在他身上,“你看你,把我嘴都亲肿了。”
“嘶!”裴寂痛苦地呻吟一声,沈秋当即慌了神,“是碰到你的伤口了?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慌忙中,起身想查看一下他的伤势,却见到男人的变化时,脸瞬间就黑了。
男人委屈地哼唧着,“秋儿,我难受。”
“活该!你自己受着吧!”
男人抓住她的手拽过去,向下移去,“好秋儿,帮帮我。”
“……”沈秋的脸瞬间爆红,一掌将他不老实的手拍掉,“大白天的,外面都是人!”而且这还是在村子里,别人家,他怎的这般不要脸皮的!
“侍卫们守着没人敢过来。”
“那也不行!”沈秋咬牙切齿道。
然而男人厚起脸皮来实在是招架不住……最终还是让男人得逞了,沈秋看着自己已经麻木的胳膊,殷红的手掌,再看男人一脸餍足的表情,恨不得一脚将他踹出天际。
等沈秋生无可恋的出了屋子,便感觉周围的侍卫看她的眼神都不太对劲了,脸又唰的一下红了,心里再次骂了一句狗男人!
又过了几日,裴寂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因着找到了疫病源头,及时研制出药物,村子里的疫病都得到了控制。
而新的水源也在众人合力下挖掘成功,又顺着水源挖掘了沟渠,使山上的水源源不断地流向村中水库,使干旱得到缓解。
“有水了,有水了!”汹涌的水流自山上倾泻而下,汇入水库,村民们激动地跪地大喊,“庄稼有救了。”
裴寂站在不远处的高坡上,唇角微勾,眸光宠溺地看向身旁的沈秋,“村里能找到水源,多亏了秋儿。”
“这水只能解一时之困,并不是长久之计。”沈秋一路上对村子附近的水文土壤都做了分析,西北的确相对来说水资源要匮乏一些,若是赶上大旱,必定难过。
裴寂心里明白,西北土地贫瘠,少雨缺水是关键,便琢磨着回去召见臣子们商讨一下对策。
回到府城,臣子们早已等着裴寂召见。
一众臣子听闻王爷想要彻底解决西北干旱缺水的问题,一个个面露难色。
“王爷,这开凿运河可不是个小工程,不知要投入多少人力物力财力。”
“开河本就不是易事,从前朝到大魏,历经百年,也不过堪堪打通兹城到峦城的百里河道耗费财力更是达到百亿两纹银。”
顾行止微微沉思,心知这工程看似艰难,却是个有利民生,福泽千秋的大事,“开凿运河的确困难重重,毕竟靠人工挖掘费时费力,不过我听闻前段时间秦王藩地有人发明了一种名为火药的东西,很是厉害,听说连房子都炸没了,若是能用在开凿之中,必能事半功倍。”
说着说着,他突然想起沈秋在祁县干的事来,那些将乌鲁人几乎一网打尽的神物,到现在他也没能研究出其中成分来,但总觉得是比火药还恐怖的存在。
这么一想,顾行止突然觉得沈秋极有可能也知道火药。
裴寂一直注意着众臣子的反应,见顾行止眸光闪烁,冒着贼光的眸子瞅向他,心里顿时一突突,厉声制止,“顾行止!不许打秋儿的主意。”
顾行止哪里是那么好打发的,这些时日做祁县县令与各方势力周旋,也早不似做谋士时那么头铁,已练就了一副厚脸皮,“王爷别急着拒绝啊!您想想,沈娘子毫无背景,若是能有如此功绩给她造势,不也少了许多麻烦?”
“……让本王想想。”说得好似有点道理,裴寂虽有些意动,但沈秋如今身子重,他又不想让她操心太多。
……
因着还未成婚,沈秋仍住在自己的宅子里。
此刻,沈秋垂眸倚靠在窗边的榻上,看着画本子,自从答应了裴寂后,她似乎就进入了咸鱼养老的模式,每日除了吃就是睡。
唯一的活动就是饭后百步走。
那男人现在完全是把她往废了养。
到了午膳时间,裴寂踩着饭点进了屋。
一来便坐在了沈秋对面的位置上。
“你倒是挺会掐时间,当这是客栈呢?”虽这么说,但沈秋还是立马让紫玉给男人摆了碗筷,盛了饭。
裴寂给沈秋加了块肉,笑着道:“我哪敢呢,都怪顾行止拖着不让走,那厮脸皮越来越厚了,不好打发。”
月份越来越大,沈秋两条腿都有些浮肿,还嗜吃嗜睡,裴寂干脆让成风将政务全都搬来沈秋的宅子。
看着搬进来的一摞摞呈文折子,将桌案占的满满登登,沈秋抽了抽嘴角,“隔壁不是你的宅子吗?你干嘛都搬来我这里?”
“隔壁没你。”裴寂委屈巴巴地瞅着沈秋,分开半年多,才又失而复得,他是一刻都不想和她分开,恨不得将她拴在身上。
“……”好吧!那个清冷无情的煞神如今变得这么幼稚,都是她的错!
用了膳,裴寂陪着沈秋在院子里消食,论一个杀伐果断的男人究竟是怎么变成老妈子的!
“秋儿,别走这么快,小心摔着。”
“再慢我就要原地踏步了。”沈秋白了他一眼。
往时一盏茶功夫就能走完的路,如今一炷香时间了还没走完,这速度快吗?
“累不累?要去亭子里歇歇吗?”
“还好……”不怎么累,后面的话还未说完,裴寂已经将人抱起,三两步进了亭子。
沈秋木然地想,她刚刚说的的确是还好吧!不是累吧?
“好了,秋儿坐这儿。”裴寂命人准备了软垫铺好,这才将沈秋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