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三姨娘是想要讨这么贵重的东西做什么?”
三千大洋?赵熙不由屏住呼吸,她在这个世界待的久了,也算出了大洋与现代社会金钱之间的换算,一个大洋就是二百五十元。
三姨娘这讨的确实不讲道理了些。
三姨娘的脸色有些不好,她清楚江疏流不是求情就能心软的人,面上还是勉强地笑:“就这一件就好,我和书戈孤儿寡母的,平时出个什么事也不敢说,身上有点钱也好傍身。”
“缺钱姨娘你怎么不说呢?”江疏流惊讶地笑起来:“我年轻就开始掌家,难免没有长辈们做的好些,还要姨娘亲自来讨,真是罪过。”
她拿出钥匙递给赵熙:“去库房里取五百大洋给姨娘。”
赵熙把五百大洋递给三姨娘的时候,看见了她的面皮在抽搐。
也是想要的是三千,结果只拿回了五百,落差自然大。
待三姨娘离开,江疏流面上疏离的笑也褪去,取而代之的是面无表情:“去告诉轻荷,查查三姨娘和江书戈最近在做些什么,接触了什么人。”
有一点不对就要弄清楚,这就是江疏流。
赵熙也想到了取药的那天见到江书戈的场景,连忙说给大小姐听。
“洋场,赌博?”江疏流的眸子沉沉的,光是瞥见一点就让人噤声。
“怪不得要钱呢,怕是输的太多要砍手了吧。”大小姐轻柔的声音含着深沉的恶意:“不知天高地厚,最好给我死在外面别让人认出来……”
被吞掉的话语不知道是什么,赵熙不想去猜,好在江疏流也没有多说:“自取灭亡,不用管了。”
“去替我磨墨。”这是对赵熙说的。
江疏流猜的是真准,三姨娘一回到房里,她那个不孝子就冲了出来扒着她的手里的盒子:“拿到没,拿到没?”
结果看见大洋,他无比失望:“不是这个,娘,他们要瓷器!”
三姨娘被江疏流下了面子,心情称不上太好,结果她这个没用的儿子还敢抱怨,让她骂道:“江疏流是那种讨东西一讨就能讨过来的吗?!你真不知道那瓷器多贵重,你算个什么东西一张嘴巴就要?!”
江书戈被他娘骂懵了,他只能拿出最得手的手段,抱着他娘的腿哭:“娘,娘,你要帮帮我啊,他们说再拿不出钱就要砍掉我的手,你不能看着我过的生不如死啊!”
“只要那件瓷器,他们就把债务一笔勾销,这是唯一能救我的办法了啊!”江书戈哭的鼻涕横流。
到底是自己肚子里掉的一块肉,三姨娘丈夫死的早,唯一的念想就是这个儿子了,哪怕他一点都不听话。
“学好没学到,学坏一出溜,要是你爹还在的话,你哪能长成这样啊。”三姨娘说的不由流下眼泪:“娘当然不能看着你被砍手了,娘再想想办法。”
“你不能再去赌了知不知道?”
江书戈连连点头。
夜里,三姨娘偷偷出了府。
她来到一处小房屋,刚推开门,人就被抱住了:“你终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