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袍的僧侣放下花束,打开酒瓶,无声的坐在灰黑的墓碑旁小口的喝了起来。
他的眼神饱含深意,他轻轻的抚摸着墓碑的每一道刻痕。
那是他的名字,他曾经存在过的证明。
僧侣——海塔之墓。
“有人来了,主教。”
一道人影闪过,一位僧侣瞬间出现在依德凯尔身旁。
“该走了啊……”
“老师,”
依德凯尔最后轻轻的抚摸了一下墓碑后把手中绝好的酒酿缓缓浇在墓碑前。
酒尽,人散。
等苏文他们到的时候,墓碑前已经不见了人的踪影。
此刻,唯有鲜花静静的摆放在墓碑前宣告着有人来过的痕迹。
“有人来过。”
芙莉莲淡淡的看了一眼依德凯尔离去的方向后目光回到墓碑上。
“毕竟海塔也可是德高望重的僧侣啊。”
苏文淡淡的笑着。
“要是没有人来祭拜过,那才奇怪吧。”
“菲伦。”
苏文轻轻的拍了拍身旁的菲伦。
“嗯!”
菲伦应声之后把新鲜的花束和刚刚的花束摆在了一起。
“多看看吧,这次出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来啦。”
海塔已经去世了,芙莉莲打算按照海塔说的,踏上去拜访艾泽的旅途。
身为徒弟的菲伦自然是跟着一起。
至于苏文和芙莲娜,暂时也不想和两人分开。
哪怕是未来可能的敌人,但现在的两人也还是他们为数不多的朋友!
苏文说完后,自己找了身后一处凸起的小草坪坐上。
就算是伤痛,每个人的伤痛也是不一样的。
面对亲近之人的突然离世,有的人剧烈的悲痛过后反而会变得平静,唯有不经意间想起才会露出伤感。
苏文就是这样的人。
“吧!”
芙莉莲打开自己送给海塔,海塔却一直没有机会喝的好酒,顿了顿后缓缓的全部将其淋在海塔墓碑之上。
吨吨吨,的声音响起,仿佛是海塔在大口痛苦的喝着。
边喝边称赞芙莉莲的好意!
芙莉莲。
如果我死了你来看望我的话,记得给我饮上一壶好酒阿,呵呵!
一语成谶,变成了事实。
酒尽,芙莉莲注视了一会墓碑后,轻轻的拍了拍菲伦的肩膀。
“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