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个时候,
俞东池轻笑起来,慢慢他还笑出了声。
并且,他的心一下就安稳了,对了,这才是正确的反应。
此刻,俞东池被江鸽子打击到一点不剩的尊严又回来了。
在可怜木先生的惶恐中,得到了极大的养分。
他大度的端起他皇族特有的亲切笑容说“您不必多礼,皇室早就还政与民,其真正的意义,就是期盼我大九州帝国沃土上的一切人,都可以昂挺胸的站立在这世界的最东方,东大6人该是不必跟任何人跪拜的自由骄傲之民,您若跪,皇室还政的意义何在”
他这么说,这位可怜的小市民木先生,他就相信了
木先生满面感动,眼含泪花的整理了自己的衣裳,微微鞠躬到“您好,尊贵的”
站在一边的周松淳适时的插言到“这位是皇室第八子,李爱殿下。”
“尊贵的爱皇子殿下,见到您真是万分高兴,祝愿吾皇身体健康,祝您万事安顺。”
俞东池坐在那里微微抬手笑着说“起请坐下”
木琢先生就这样战战兢兢的坐在了俞东池的面前,他的两只手掌乖顺的放在自己的膝盖上,犹如一个待审的凡人一般,尽量缩小着自己庞大的身躯。
江鸽子用一只手托着自己的下巴,斜斜的坐着。
对于木先生,对于俞东池,他事实上他没啥想法就纯看热闹。
他没有立场看不起任何人,然而却真的觉着,在这边的东大6人,虽他们历史一路顺畅,然而,他们却没有生出,经历压迫之后的华夏人骨头。
简直奴化的异常严重
看木先生就知道了,不管俞东池如何亲切的招待他,跟他拉家常。
他都没有勇气抬头去直视他。
不久之后,辛女士提着两大包拼花布的床上用品,满面是汗的回到了前,然而,就在她要说话的那一刻,十号厅的背景音乐,忽就从小巷吆喝,变成肃杀气十足的铁琵琶灌顶
辛女士站住了。
厅内并不多的三三两两的评委站住了。
路过十号厅的游客站住了。
最后,竟然俞东池与周松淳这些人也被它吸引继而震撼了。
那是一种只有全然力道表现的韵律以及曲调。
它的每句词儿,每个音儿,每个调儿都像是从山林松涛远方,用苍凉鼓点激励,一点一点的蹦出来,跳出来磨出来的。
如空旷的绝响
那种曲调奇怪极了,从头到尾它都在憋着,收敛,包容着,忍耐着然而你就是能从一切忍耐的苍凉里,感受到它的继力无穷,它带你一幕一幕的看着遥远的时空,近可看到九州立国,远可追溯到遥远的上古,或是更远的部落时代
铁琵琶作为九州传统重音,是大家所熟悉的,九州人抒个性的一种音乐表现方式,它重,有力且孤独。
从来都是独来独往,没有任何乐器能够与之迎合
然而就在今天,那把苍老的琵琶终于找到知音了
当贯穿五千年华夏民族苦难史,由千年皇城气象润养出的京韵滋味在此轻一调和
当下所有人在内心都出同一种声音。
他们想,啊我活着,原来就是等这一曲的。
这曲儿是新曲,原属于具有江鸽子个人特色,他自己常常哼唧的调儿,只是他也没想到,那几个傻孩子听到了,竟然会改革谱曲之后,就唱出来了。
他们唱到“风过常青山,雁过大九州,满目苍穹一江山,尽是血泪孤风填山海,鸾凤啸九州,这最后这盘旋的凤儿落在那元宝河的桥头,啊看女贞呀”
江鸽子先是惊讶一睁眼,接着微笑着摇摇头,竟满面满足的合起了双眼,脑袋微微摇晃着,轻轻哼了起来
那边又唱“湖海千帆过,天时地利,地利人和,万里江山十里人间,昂与天喝自有我乐呵何人撑杆巷头立是那胜场顶天的汉子,仰天道奈何”
经历了地球千百年的京韵味儿,一字一蹦音儿的往外蹦着。
那铿锵有力的鼓点,犹如伏天淋痛雨一般的铁琵琶的伴奏下,腹腔一股苍凉顶起豪情万丈的男生粗犷之音,只随便几段词曲,由腹腔顶起一股长气送出,那曲中意境,竟引的人心澎湃,只恨不得就此魂魄于肉身蹦出,盘旋天地,虎啸山林,流观山海,呼啸宇宙
可当你真想澎湃的呐喊,却现,那音儿忽就猛的一拉,又将你随意就送入了二层境界。
萧条时代,金宫几异主,故宅何人居
那曲儿,怎么就那么有劲儿呢
怎么就那么入耳呢
由这曲儿一点一点的勾搭着,不知不觉间,这十号厅的人竟是越来越多了
他们听到了历史,可也有人听到了祖宗金戈铁马,先烈血染江河,铁壁城池数道门,吾至你便开的无限气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