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不熟。”
我很难形容与倪雪的关系,所以,我简单四个字概括。
帽子,“阮深深,你说了谎,据我们调查,死者是你情敌,是你老公6宴臣养在外面的情人,五年前,她为6宴臣生了个孩子,名叫小钦,如今,又怀孕了,你容不下,所以,就对她动了手。”
我咬了下唇,咬得很用力,
“既然你们什么都知道,又何必问我?”
“是,她是我前夫的白月光,她五年前的确生过一个孩子,但是,我前夫从没对我承认,或者对外宣布过,小钦是他与倪雪生的孩子,甚至,他还在我面前否认过,或者这件事,你们可以问他,毕竟,他才是当事人。”
两名帽子相互看了眼,然后,其中一个又问,
“尸检报告出来了,死者的确怀孕近两个月,一天前,你与死者母亲邹雪莲生过争执,原因,是死者母亲上门找6宴臣负责,恰好撞见了你,然后,你们就吵了起来,有这么回事吗?”
我知道审讯没有废话。
所以,我如实回答,“有。”
帽子眼神讥诮,“你妈江安宁的证词,可不一样,她说自己没有情绪失控,更没有要护士,江安宁可是你亲妈,阮深深?”
我与江安宁自从那天吵了架后,就没再见面。
而我也的确是接到护士电话,才匆匆赶到医院的,帽子的问题,我暂时无法回答。
见我沉默,帽子又问,
“对倪雪的死,你有什么看法?”
真是笑死人,一个不相干的人,我能有什么人看法?
我从没想过倪雪死,但是,她如今落得这样的下场,我也不怜惜,也不愤怒,平平淡淡的,就是我此刻的心情。
我把心里想的如实向警察汇报。
我的眼睛火辣辣地疼,这疼痛,像是要将我整个人给焚烧。
我想,如果审讯还要延长,我估计自己就要瞎了。
终于,白灯灭,我缓缓合上眼幕,眼睛的灼痛感,微微消失。
第一轮审讯算是完毕了。
我顿时松了口气。
接下来,我被带进了间明晃晃的屋子,光线的强烈,比在审讯室时的白光,似乎更强烈。
这强烈的光,让我无所适从。
我坐在床上,几乎不敢睁开眼。
心里祈祷着,
我相信等警察查完后,就知道我是无辜被人陷害的了。
但是,我等来的,不是释放,而是警察一系列我谋害倪雪的证据,杀害陷雪的凶器上,据说有我的指纹。
而这凶器是被我埋到了某个角落,被他们挖了出来。
事情的荒谬程度,出了我的想象。
我都没买过凶器,我也没见过那凶器,怎么就说是我杀了倪雪?
我的辩解之词,警察表示沉默。
我感觉,无形中,一场歹毒的计谋,在悄然向我展开,这只黑手,
除去倪雪的同时,也想借倪雪之时,除掉我。
一箭双雕的戏码,在我人生里,活生生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