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一定要这样说,就别怪我翻脸无情了。”
我扬了扬手里的瓶子,微微扯唇,“我会把它拿去化验。”
说完,我拿着瓶子,毫不犹豫走出病房。
身后,是章蓉毫无教养,骂骂咧咧的声音。
我没有理会。
瓶子交给了化验室。
我瞥了眼屏幕,手机屏显示的通话时间,时长9分钟。
相信6宴臣已听完了我与章蓉的全部对话。
我抬指,刚掐断电话。
6宴臣就打了过来。
电话刚接通,6宴臣的声音落入我耳朵,微微染了愠怒,
“怎么回事?”
我佯装不知,“什么怎么回事?”
6宴臣,“你刚才与妈吵什么?”
我挖了挖耳朵,“没有呀,你是不是搞错了?”
6宴臣还要说什么,我挂断了电话。
6宴臣,是你妈你妹逼我走,我有正当理由离开了,你再强迫,就不是人了。
化验结果很快出来,药没问题。
所以,是章蓉想陷害我,只是,她低估了我的能力。
章蓉以为我还是像以前一样,随便她拿捏。
可惜,我再也不是从前的我,以前所有的隐忍,全是因为对6宴臣的深爱。
结果是医生给章蓉拿去的。
我不想见章蓉,感觉见到她,就会犯恶心。
再次回到壹号公馆,我也没带什么衣物,全是6宴臣让人新买的。
我的世界,已是四面楚歌。
为了保住肚子里的孩子,我不打算再回去了。
这次的离开,十分干脆果绝。
6宴臣可能是意识到了我的决定,电话打了好多个,我一个也没接。
权当他是空气。
我刚回到出租屋,医生电话来了,说江安宁情绪失控,打了护士。
我顿时呆若木鸡,缓了好一会,才回过神。
然后,我心急火燎赶了过去。
病房里,很安静,就连我轻微的脚步声,也能出巨大的声音。
病床上的江安宁,看不到头,只能看到床单上垒起的小山丘。
我走到床边,“妈,你到底想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