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防着章蓉,神经紧崩,我很累。
而宝宝在这种情况下,也不会健康成长的。
借口加班,我给张妈挂了个电话,让她转告6宴臣。
然后,我呆在自己办公室里,过道时,落进来的光,由淡黄渐渐变得明亮,窗外,已是万家灯火的时刻,说起来挺可悲的。
我竟然成了个无家可归的人。
晚上,九点,我正准备洗漱在休息室睡下,电话响了,6宴臣打来的。
“在哪儿?”
他沙哑的声音问。
我没有吭声,我的沉默终是引出6宴臣的怒气,可他在拼命隐忍,“阮深深,又怎么了?”
顿了好几秒,我才出声,“加班。”
“加班?”
6宴臣重复,“这借口有点烂,我想我儿子了,回来。”
语气温柔的不能再温柔。
我失笑,“真加班,不信,我拍给你看。”
6宴臣,“不用。”
“你不回来,我就过来,你自己选。”
6宴臣过来与我一起住休息室吗?
回头,瞥了眼休息室里狭窄的床,我脑补,我与6宴臣两人挤在床上,我把6宴臣挤下地的一幕。
不自禁,我竟然笑出了声。
“说话。”
我的沉默,让6宴臣失去耐性。
“你说不说?”
说什么?说不要他过来吗?
不想与他闹别扭,我挂了电话。
房间一片安静,6宴臣没有再打电话过来。
来分钟后,房门被人敲响了,我不想开,6宴臣的声音落了进来,“阮深深,你开不开?”
我不出声。
就那样坐在床上,看着窗外的夜晚呆。
然后,6宴臣开始撞门,撞得很用力,整个房间都是撞门声。
砰砰澎澎了好一会,我也没了耐性,冲过去,将门打开,6宴臣的身体,就那样落了进来,差点摔到了地上,幸好他反应快,关键时刻,稳住了身形。
灯光下,6宴臣的脸,染了薄怒,灯光折射进他深黑的瞳仁里,让他眸底泛出晶亮的光,“什么意思?”
他挑眉。
我没有回答,别开眼,任他探究的眼神,久久落到我脸上。
屋子里的气氛,很凝重,也让人窒息。
静得仿若一根针落地,也能出巨大的声音。
6宴臣幽幽叹息了声,他向我走了过来,在离我一步之遥的地方站住,深深地注视着我。
然后,抬起的手,缓慢地落到了我腰上,掌心轻轻揉搓,绕着圈儿,温热的气息,落到我脖子上,“回去。”
他说。
“明天,我要去邻市出差,怕赶不及,所以……”
迫不得已,我只能胡诌。
6宴臣修长的手,掐住我下巴,微微抬起,我的被迫与他对视,他的眼睛里,满满都是我的身影,“我妈需要张妈,毕竟,她在我妈身边呆了这么多年,再说,我妈的确摔得很重,骨折了,她下午就住进你们这间医院了,家里,就我一个人。”
6宴臣轻轻劝说,他的话,像是无声向我保证,没人再会伤害我,曾经的一切,都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