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芙从得知女儿去世的消息之后,精神就不太好了。
公爵府并没有公布小爱抚比的去世消息,一是不想再刺激卿芙,二是爱抚比的年龄实在是太小了,幼儿夭折不宜大张旗鼓。
卿芙每天都浑浑噩噩。
小爱抚比去世后一周的某天凌晨,就在全公爵府都还沉浸在睡梦中时,卿芙突然从梦中惊醒,大喊大叫起来。
“孩子,我的孩子,我的女儿在叫妈妈!”
爱格伯特被卿芙的大喊声吵醒,他睁开朦胧的睡眼,看着妻子披头散地从床上坐起,正掀开被子打算下床向屋外走去。
他立刻就挽住了妻子的手腕。
“怎么了,阿芙,做噩梦了吗?”
爱格伯特将爱妻搂在怀里,温柔地拍着她的后背,安慰着她。
卿芙在丈夫的怀里直抖。
“是小爱,小爱说她好冷,她想要妈妈。”
她挣扎着想要摆脱爱格伯特的怀抱,爱格伯特听了她的话,却把她抱得更紧。
他的心跟着她的身体一起颤抖。
“别怕别怕,是梦,我们的女儿在那边生活的很好,不会冷,也不会孤独的,有很多小天使陪她一起玩。”
卿芙微怔。
“什么那边?什么小天使?爱格伯特,你在说什么?”
爱格伯特以为妻子仍然沉浸在梦魇,“神太爱她了,又把她接了回去。阿芙,别太悲伤了,对你的身体也不好。”
此时的爱格伯特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完全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卿芙掰开爱格伯特搂着自己的手,转身向床下走去。
“我要去看看小爱!”
她没有理会爱格伯特在身后呼喊她的声音,打开了房门,向隔壁小爱抚比曾经住的房间走去。
走廊里铺着珍贵的手工毛毯,卿芙没有意识到自己并未穿鞋,几乎是小跑着向隔壁房间奔去。
长廊的幽暗和空旷似乎要将人吞没,墙边装饰的各种雕塑和宝石画在惨淡的月光下,依稀反射出两点亮光。
卿芙终于摸到了门把手,但是无论用多大的力气,她都不能打开这扇门。
她开始用全身的力气去疯狂摇晃门把手,可是眼前这扇门巍然不动。
爱格伯特匆匆赶来看到的一幕就是这样:
身穿白色长裙的女人疯了一样对着门拳打脚踢,金色的头被汗水糊在脸上,脸色苍白得吓人。
“阿芙!”
爱格伯特呼唤着已经陷入半疯癫的妻子。
听见爱格伯特的声音,卿芙停止了她那疯狂的举动,她踉跄了一下,扑通一声,跌倒滑跪在地上。
“爱格伯特,我打不开这扇门,有人阻止我看我的女儿!对,一定有人潜入到府里了!爱格伯特,一定有人要害她,有人要害我们的女儿!”
爱格伯特心疼地搀扶起妻子,然后用自己的权限开了锁。
这扇门自从小爱抚比去世后,就一直是被锁住的状态,夫妻二人都有权限打开,但是卿芙的脑子现在已经不太清醒了,她本能地用最原始的方法去推门。
爱格伯特将妻子搂在怀里,带着她来到小爱抚比曾经躺过的小床边。
卿芙立刻就扑到床沿。
“小爱,别怕,妈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