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二叔的这番挺身而出,似乎给了她前所未有的勇气与底气,让她第一次感受到了真正的庇护与支持。
自此之后,萧雁秋周身仿佛萦绕起一层无形的威严,昔日那些对她稍有不敬或企图欺凌之人,无不收起轻视之心,再也不敢轻易招惹这位曾经看似柔弱的女子。
萧韵雅与萧泽涣两人面面相觑,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唯有沈氏。
满腔怒火难以抑制,猛然间箭步上前,手臂高扬,手掌带着风声,直欲落下狠厉一击。
“你这没心没肺的丫头,居然在众人眼皮底下,对亲妹妹动手!”
沈氏的呵斥中带着不可置信与痛心疾。
然而,未及沈氏的手掌触及萧雁秋的脸庞,一声响亮的巴掌声却已先一步惊动四座。
萧雁秋应声倒地,脸颊瞬间浮现一片红肿,嘴角更是缓缓渗出血丝。
可见那一掌之重,力度惊人。
萧靖忱见状,冷峻的目光从萧元妤畏缩的身上扫过,语气淡漠地命令:“去,以后好好锻炼你的手劲控制,莫要再失了分寸。”
萧元妤闻言,身子不由自主地颤抖,声音细如蚊蚋:“二叔,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萧靖忱眉峰微挑,带着一丝不悦地质问:“怎么,现在害怕了?”
这一问,让萧元妤心头一沉,权衡片刻后,狠下心肠,重新攥住萧雁秋的手腕,两记更为响亮的耳光再次落在萧雁秋已然红肿的面颊上。
沈氏见状,全身剧烈颤抖,难以置信地呼喊:“造孽啊,这简直是天大的造孽!”
萧靖忱眼神一凝,语气中带上几分警告:“大嫂言重了,毕竟出自大将军府,这话不可随意说出口。”
沈氏一时气结,眼前金星乱舞,几乎站立不稳,幸亏萧韵雅及时将她搀扶住。
“萧靖忱,雁秋她究竟做错了什么,你竟要如此挑拨她们姐妹关系?”
萧韵雅满面忧虑地质问道。
萧靖忱悠闲自得地坐下,嘴角挂着一抹耐人寻味的微笑:“每年老头子送往扬州的那些‘礼物’,你们是打算自己主动交出来,还是要我亲自动手回收呢?”
萧韵雅眉头紧锁,一脸困惑:“父亲送往扬州的物品,怎么会与我们扯上关系?”
话音刚落,他察觉到沈氏与萧雁秋异样的神情,脸色陡然一变,似乎悟出了些什么。
“原来如此,看来不得不我自己亲自动手解决此事了。”
萧雁秋捂着疼痛不已的脸颊,泪眼婆娑,断断续续地辩解:“二叔,这绝对是有人在背后诬陷,万望您明察秋毫,不要轻易相信。侯府中的财物进出,皆有明确账目可查,我们绝无可能私吞您的任何财物。”
见萧靖忱不语,萧雁秋又赶紧补充道:“若您仍有疑虑,不妨直接查验库房,审核账簿。”
“查,自然是要查清楚的。”
萧靖忱淡淡应允,语气不容置疑。
萧雁秋闻此言,面上的肌肉不由得紧绷起来,心中七上八下。
沈氏则悄无声息地凑近萧雁秋,暗暗拧了她的手臂一把,低声道:“查就查,但小叔查账时,最好有个见证人在场,以免事后反悔,不认账。”
萧靖忱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大嫂言之有理,见证人我已经请好了,很快就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