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官清廉就这点不好,干什么都不能大张旗鼓的说我家有谁,我爷爷叫什么?都得藏着掖着。
但今天他就偏不想藏着掖着,他这层身份是凭他努力投来的,要是连自己喜欢的人都保护不好,那不就是个窝囊废吗?
周家不养窝囊废,这是爷爷的祖训。
“竞叔,我爷爷怎么交代你的?”周景盯着他,看着他的眼睛。
面前这个五十出头的男人,长得威猛,胸前的腹肌就算穿着衣服都能感受的到,皮肤因为常年呆在办公室里,被养的很白,但从部队里惯有的那种犀利的,深邃的眼神却被磨得平淡了。
像是一个退休的被社会鞭挞过的老兵。
说实话,要是竞厅早几年参兵入伍,说不定就能混到周卫民那个位置,但是时机错过了就是错过了,现在这群当官的,要没几个硬关系,根本别想着往上升。
“了解情况。”
“放屁!”
竞厅很不悦,一个毛头小子敢这样跟他说话,他微眯着眼睛,直视着面前这个下一秒就要跳起来的二世祖。
周景一点也不怵,周卫民生气的时候可比他可怕一万倍,生气时的周卫民,一个眼神是真的可以把人吓得尿裤子。
毕竟是真枪实弹杀过鬼子的人。
“我爷爷让你把人带出来。”
“那是人家老婆,这怎么带?”竞厅也顶回去,都是大人物,都惹不起,干嘛让他一外人夹在中间为难。
大不了不升职了,不住别墅了,被人看轻就看轻,大不了闭上眼睛装瞎。
“随便安个什么罪啊,顶撞警察,不配合调查”
“这些,还不行?”周景心急道。
“法治社会,抓人得讲实际证据,这事就算你爷爷出面,也帮不了。”
竞厅说走是真能走的,平时帮着周老办点事,也只是忌惮着他的身份,还有就是在部队的时候他带过自己。
不然他怎么可能会给自己找麻烦。
竞厅在那一班里,可是出了名的怕事,老实。
要不是退休之后不好混,又机缘巧合的被分到了周老的单位,又凭着师徒这层关系,不然现在这个副厅还真不是他能当的。
竞厅不想理会周景这二世祖的无理取闹,他也相信自己把话给周老说说,周老也不会太为难自己。
只是,自己前脚刚想离开,原本紧闭着的病房门被突然打开。
陆听寒着急的出来,电梯那边也匆匆赶来几位医生护士。
周景第一感觉是苏禾醒了。
“竞叔,只要当事人自己承认自己被拘禁过就行了吧?”周景站在门侧边,病房门开着,他可以看见还躺在病床上虚闭着眼睛的苏禾。
她已经虚弱到了极致,面容平静,脸色苍白。
再没有了往日的淡雅脱俗。
竞厅见周景这样说,自己要是在躲着,那就是在跟周家结仇了,叹了口气,认命的照着周景说的做了。
在得罪周家还是得罪资本家之间,竞厅还是选择了保住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