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暴自弃的走着,丝散乱,脸色苍白。
身上的衣衫皱皱巴巴的,但他无心打理。
他视线一直低垂,走到一半,他抬起头。
果然灯火通明。
苏誉在等着他……
他继续往前走着,然后停住脚步,推开门。
苏誉坐在桌案后面,正对着他。
他顿了一下,随即转身关上门。
然后跪倒在地,俯身叩。
“奴才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苏誉自他进来就一直没有抬头,有一搭没一搭的用右手敲击着桌面。
连续的哒哒声敲进言生的心里,使他的紧张度不断增高。
苏誉一页一页的翻着书,不紧不慢。
但脸色却阴沉的吓人。
苏誉没有话,言生自然不敢动弹一分。
不知过了多久,言生的身体都已经麻木,膝盖传来的刺痛一点一点的刺激着他的神经。
苏誉也终于了话。
“去过刑部了?”
言生的身体一颤。
“回陛下,奴才去过了。”
他回想起方才的残忍画面,就难受的无以复加。
太难熬了。
太难熬了啊!
苏誉坐在上听着他这小的不能再小的声音,心里的怒火更上一层楼。
“有胆子私藏信件,和朝堂相勾结,没胆子大声说话?”
言生的双手忍不住的抓挠着地上的衣摆。
他想开口说话,但是又不敢开口说话。
“啪。”
一道摔书的声音,言生的身体又是不禁一抖。
这一切尽落苏誉眼底,但这次他毫无心疼之色。
他站起身,走到屋内中央。
“我竟不知,你有这般的胆识。”
一拍桌案,出一声怒喝。
“你好大的胆子!”
言生再忍不住哭腔,一声声的抽泣声传入苏誉耳内。
他用力的磕了一下头。
“奴才……奴才知错了。”
苏誉又向前走了两步,走到言生身前。
“跪起来。”
言生依言直起身子,稳稳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