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岁那年偶然的一次机会,钱江在行军途中见到了缩在角落里瑟瑟抖的他。
钱江见他衣衫褴褛,实在可怜。
就给了他一顿饭吃。
后来钱江现这个小孩一直在背后默默跟着他。
他害怕是细作,一时不敢贸然行动,只是暗中调查。
后来又过了几天,他调查出这小孩的确是清白的,也确实是可怜,从小就没了爹娘。
他见小孩如此锲而不舍,就问他愿不愿意跟着他去军营。
小孩自然是愿意的。
就这样,钱江带他到了军营,从最基础的蹲马步教起。
他一向勤勉,又肯吃苦,很快就得到了钱江的青睐。
长大后的他更是立下不少军功,十五岁就上战场杀敌。
十七岁就成为了一名出色的将领。
早在他十岁之时,钱江就将他认为义子。
虽未记入族谱,但教导之事都是由钱江亲自来。
如今他二十岁,钱江也已经对他放权,只要不是不敢轻易拍案决定的大事,剩下的事都可以由他做主。
此番进宫,就是来向当今陛下复命。
谁知道路过御花园时碰见了昨日街上的那位小公子。
苏誉从言生那出来,和宋河商议了好长时间的要事。
在临走之际,宋河突然出声问道:“陛下,不知臣的妹妹——皇后娘娘可还安好?”
苏誉挑眉看他,语气已有不耐。
“皇后久居深宫,自然安好。”
宋河面上挂着得体的微笑,不怕死的说的一句。
“深宫寂寞,如何安好?”
苏誉放下手中的茶盏,在触碰桌案时出“咚”的一声。
声音不大,却足以响彻只有他们二人的大殿。
“宋将军回朝,不专注朝堂之事,反而专注深宫之事,还真是清奇。”
宋河撩袍跪下。
“陛下恕罪,微臣也是心疼妹妹心切。”
苏誉看着他笑而不语。
宋河接着道:“微臣听闻陛下唯一的妹妹清河公主定下了婚事。”
苏誉烦躁的挥了挥手,示意他继续说。
“清河公主的婚事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陛下深思熟虑之下所做的决断。”
“御史大人的独子,不沾染强权,又在朝堂之上一直持中立态度。”
“其儿子也是踏实能干之人,公主嫁过去不会有后顾之忧。”
“这件事微臣可以看出陛下的良苦用心。”
“只是陛下……微臣虽不是钱将军的亲子,但微臣对于钱将军视如亲父,对于皇后娘娘视如亲生妹妹。”
“陛下疼惜妹妹,难道微臣就不疼惜吗?”
苏誉曲起手指,一下一下的在桌案上敲着。
他面色清冷,已然动怒。
冰冷的话语落在跪地的宋河头上。
“下去。”
宋河十分焦急,忍不住出声:“陛下……”
“朕说下去,你听不明白吗?”
苏誉态度坚决,宋河无法,叩退下。
宋河走后,苏誉止不住的按揉眉心。
昨晚一宿都没怎么合眼,和言生说明白之后又赶紧的奔赴乾恩殿与宋河商议要事。
累的他身体都要打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