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他日久生情,也深刻对方心底。我对他的情意不会因为我娶妻这件事就有所改变。”
“同样,本宫也不会允许你对他做出任何带有伤害之事。”
“言生性子温驯,不会招惹你半分。也希望你——不要故意去为难他。”
然后苏誉深吸一口气,继续道:“他是个男人。”
钱淑听着他对自己的警告,心中倒也没多大怒意,只一样。
“殿下并不知我的脾气秉性,就直接断定我是一个恃强凌弱的无耻之徒吗?”
苏誉见她这样问,也泄了气。
不好意思的给自己辩解,“抱歉,本宫并非是这个意思。”
“殿下爱护自己心爱之人,我明白。只是殿下,我可以装作视而不见,但殿下不能宠妾灭妻……”
“他不是妾。”
钱淑深吸一口气,没有理他,接着道:“使我钱淑落于一个难以自处的境地。”
苏誉回答她:“这是自然。”
“那殿下对言生此人是如何打算的?”
苏誉想要开口说话,但是话到嘴边却犯了难,不知该说什么好。
钱淑穷追不舍,“殿下打算给一个什么名分?”
名分?一个男宠哪里来的名分呢?
对于钱淑来讲,其实言生到底是男是女,对她来说不重要。
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后,苏誉的姬妾总不会少。
她不知以后对苏誉会是什么态度,反正现在,她对苏誉没有半分情意可言。
苏誉揉了揉眉心,他无数次的想过这个问题,言生该以一个什么样的身份留在他身边。
侍从?他不想委屈言生。妾?那里有男子做妾的?即便是有,他也不会那样委屈言生。
可是言生到底该如何自处,他也不知道。
他不出声,钱淑也不急。这种事情,必须要苏誉这个当事人自己亲口告诉他解决方案。
过了良久,苏誉终于开口。
“不需要什么名分,就这般便好。”
这样言生在自己这里,就始终是自由身。
钱淑道:“那就依殿下所言。”
该说的都说了,钱淑也没有什么要问的了。
苏誉走上前,拿起金杆,掀开了盖在钱淑头上的红盖头。
一双丹凤眼,一张樱桃嘴,面色红润,又不失凌厉。
果然不同凡响。
只是苏誉并没有被钱淑的容貌所惊叹。
自始至终,他喜欢的只有言生一人!
新婚之夜,谁能想到太子殿下和太子妃同屋而不同榻呢?
二人相敬如宾,谁也没有逾距。
钱淑不是胡搅蛮缠之人。苏誉不爱她,她不强求。一如苏誉不强求她要爱她一般。
另一间屋子里,言生和秦艽彻夜无眠。
秦艽打着扇子,目不转睛的看着言生。
言生的双眼红肿,显然已经哭过。秦艽一言不,就那么守着他。
言生此刻的心情十分复杂,看着自己心爱之人娶了别人。
在外人眼中,他们是新婚夫妻。
那他呢?他又是谁?一个见不得光的人罢了。
他无力阻止,无可奈何,亦如万箭穿心。
天色渐明,他抬头看向窗外。
殿下的太子妃……他的妻子……一定很美吧,一定是一个极好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