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桑收回方才动手打人的手,愤愤的说道:“休要满嘴胡言,若是因为你的胡言乱语,毁了殿下清誉。”
他颇有压迫感的盯着阿四,就连声音中都带着威压。
“那就别怪我手下无情,直接找个人牙子将你卖出去!”
阿四强忍心中怒意,但他又无可奈何,若是被卖到一户贫苦之家,只怕他的日子要更加艰难。
阿四低声认了错,这场闹剧也收了尾。一群人见自己毫无损,又觉得无趣,不一会儿就四下散开了。
南桑回头去寻言生的身影,但没寻见。
早在阿四认错的时候,言生就转身离开了。
南桑无法,只好来到了言生如今的住所。
还没进门,就听见屋里交谈的声音。
“来,慢点吃。”
言生盘腿坐在脚踏上,吃着秦艽专门给他留的饭。虽说不如之前在苏誉身边吃的好。
但是好在这几年他一刻也不敢得意忘形,所以现在这般还算的上适应。
或者换句话说,这才是他本来的人生。
秦艽就着小徐打来的一盆热水浸湿了一条毛巾,拧干后递给言生。
“脸上鼻青脸肿的,跟人起争执了?”
他语气温和,低头收拾着碗筷。
良久对面才传来了一声嗯,但是转而又没了声音,显然是不想多说。
他既不愿说,那定是生了不好的事情。
秦艽也就不欲多问。
南桑站在门外听着,屋内一时间没了交谈,大抵是要就寝的节奏。
想着苏誉交代他的话,忙不迭的敲门。
秦艽提着食盒欲走,言生洗了把脸就打算上床睡觉了。
听到敲门声身形也未动,只问是谁。
听到门外人的回答后他也只是沉默不语,半晌后道:“我已经歇下了,有事等日后再说吧。”
日后……
南桑在外听着,知道这是不想见自己,也不想听自己接下来说的话。
准确来说,是不想知道殿下的任何举动。
“言生,我知你什么意思。只是我有命在身,就多说一句。”
“殿下这两日朝中有急事……”
“南统领说笑了,殿下有何事不是我等奴才可以打听或知晓的。南统领这样说真是折煞了奴才,奴才实在是受不起。”
南桑想要直接推门而进,但是手举在那近在咫尺的门框处,却是无论如何也下不了手。
他终究不是当事人。此次前来也只是替苏誉传话的。
他正犹豫着,就感觉到了身后有人的气息。
转身去看,是殿下!
苏誉背着手,面无表情的看了南桑一眼,南桑明白他的意思,自觉的退到一边。
里屋内言生已面朝墙壁侧身躺下,秦艽手上提着食盒定定的看了言生一会儿。
他察觉到了门外的异常,心中也猜测到是苏誉亲自来了。
他舒了一口气,上前打开了房门。
是非曲直,感情纠葛,还是由他们自己说清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