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南桑不仅射中了靶心,那箭矢还在箭靶的正中心穿了过去,留下一个小洞。然后箭靶后面的月季花花茎被快射的箭矢折断,花朵被钉在后面的墙壁上。花朵丝毫未被损伤,是因为箭矢被精准的射在了花茎上。
一个是因为蛮力将箭靶直接撞倒且只射中了靶心,一个是将靶心直接射穿,且只射中花茎让花朵完好无损,与被射穿的靶心连成一条直线。
高下立见。
“哈哈哈。”焕远帝轻笑,小酌一杯。
厄达的脸色十分难看,仅此一箭就定了胜负。
黑狮身为景国最强的勇士,仅仅一回合就让他输了,这让他无法接受。
“这算什么?你手无缚鸡之力的,连个靶子都射不倒,怎么能叫做赢?”
他双手高举,显示出他手臂上强壮有力的肌肉,出阵阵怒吼。
“我不服!”
“不服?无妨,我陈国向来是礼仪之邦,你若是觉得只有靠蛮力将箭靶射倒才算高箭术的话,我们陈国让你一箭也无妨。”
苏誉居高临下的俯视着黑狮,月光照在他浅黄色衣袍上,少年意气与储君威严并显。
“就是,你若不服,我们陈国让给你就是了。”
这次苏靖没有拦着苏潇的冷嘲热讽,苏小潇的嘴皮子用在这会儿,正好。
“哈哈哈,太子殿下说笑了,我们景国人并非胡搅蛮缠、不讲礼数之辈。愿赌服输,不想陈国的侍卫也是如此的武艺高强,在下佩服。”
威赛出来打圆场,心下无奈。他要是再不站出来说话,国王厄达就得与陈国的太子针锋相对。这太子可不是什么忍气吞声之辈,到时景国的脸面就得丢尽了。
“还是国王身边的谋士通情达理,与谋士说话,舒服。”
“太子谬赞,在下不敢当。”
“哼,我输就我输,下一场咱们不比箭术,比格斗。怎么样?有人敢前来应战吗?”
“我来。”
南祁飞身跃下,转头望向南桑,示意他回到苏誉身边。
南桑迟疑没动,方才只是比试射箭,所以他无所顾忌。可现在不同,现在是要格斗啊!
南祁见他不动,坚定的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眼神,告诉他自己有把握获胜才使他缓缓退场。
台上坐着的苏靖震惊的挺直了身子,饱含怒意的眼睛狠狠瞪了台下站着的南祁一眼。
没有经过他允许擅自上场应战!没看到那个黑狮体格强壮的足以顶三个他了吗?还上场与他格斗,黑狮的一只胳膊就能把他拦腰截下!
他几时要他上场了?这么大的事竟不与他事先商量!
可是南祁现在已经站在台下了,两国交锋,他连回缓的余地都没有。
“你?哼,就你这小身板。”
“废话少说,赛马、打猎这类的比试你闭口不提坚持要格斗,不就是想要采取力量压制吗?”
被戳中心思的黑狮恼羞成怒,直接上手。
景国人喜用弯刀,陈国人喜用佩剑。南祁将佩剑从剑鞘中拔出却并未展开攻势,只一昧的注重躲避。
黑狮体格健硕没错,但是块头太大动作就会显得笨拙不少。
弯刀正对南祁的头颅劈下,南祁侧身躲避,伸脚踹向黑狮的手腕处。然后纵身一跃,跳到黑狮的身后,把剑柄对准黑狮的后背,用力敲下。
黑狮感受到不轻的疼痛,手拿弯刀回身一揽,南祁借力上跳,躲避攻击。
他们每打斗一次,苏靖的心就跟着揪一次。那个黑狮分明是冲着要南祁的命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