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是一个玩笑罢了,姑娘何苦当真。”
傅离一笑,对他更温柔地说道:
“我不是开玩笑,我说的都是真的。”
妄月闻言一副无可奈何地走到季宴清身旁:
“还请阁下把刨子还于我。”
真当他喜欢这东西啊?
季宴清把东西啊甩给了他。
妄月也不恼,拿着刨子继续刨木头。
但以季宴清的眼力来看,他的手法跟之前完全不一样,下手的力道也像老手一般娴熟。
原来他之前竟是装的。可这人又怎么瞧都不想是个木匠
清楚被骗以后,季宴清不像刚才那么急了,反而打量着妄月和夙檀若有所思。
傅离把他们的眉眼官司看在眼里,随后说:
“还不走?”
季宴清像是被这话惊醒,竟真的拉着马车走了。
……
季宴清走后,院中转眼间又只剩下三人。
傅离也不走就站在廊下看他二人做活。
过了片刻,傅离突然开口道:
“不要动我的人。”
正忙活的两人同时停下手里的动作抬头看她。
傅离对他们笑了起来:
“这一次是提醒。”
妄月直起腰背,笑道:
“我以为傅姑娘是在警告我们?”
傅离:“不,我从来不警告人,我只提醒,如果他听不进去,那只能后果自负。”
妄月:“傅姑娘说的是。”
傅离夸赞道:“你能听明白真是太好不过了。”
夸完了妄月,傅离又转向夙檀:
“你呢,也听懂了?”
夙檀眉眼不动,淡声道:
“我不动凡人,只杀你。”
傅离听后直接对着夙檀竖起大拇指:
“有志气,我等着看你怎么杀我。”
……
傅离说没有刨完木头不许睡觉,就真的让妄月刨到了半夜三更。
一直到天际泛起鱼肚白,妄月才做完了活儿。
他本不是人,但不知道傅离对他做了什么,一天黑他就困,眼皮一个劲儿地往下坠。
所以不许睡觉这件事对他而言还真是一种折磨。
而等他耷拉着眼皮回屋时就见夙檀的脸色又好看了些。
妄月躺在床上看着对面床上修炼的夙檀,闭上了眼。
“事到如今,仙尊你我不如放下成见,合作如何?”
妄月的声音传入耳中,夙檀被打断了修炼却依然保持着盘膝而坐的姿态,同样以传音入耳之术道:
“妄月你是忘了我的身份,还是忘了你的身份。”
妄月:“身份?这个时候你我还有身份?”
夙檀提醒他:“你是魔。”
妄月笑了一下:“仙尊现在跟我分得这么清,有何用?你我不都是别人的阶下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