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离的话看似戏谑,却句句都在威胁。
以她古怪的性子,让夙檀和妄月情不自禁地想起她为他们疗伤。
用寻常针线缝,用烙铁烫。
一开始他们听了她的解释,是信的。
毕竟久不愈合的伤口真的在好转。
然而等到了晚上回过味来,两人才意识到上当了。
她是有法子为他们疗伤,可偏偏选择了最折腾人的。
很难说她不是为了报复。
所以眼下的这个铁链上锁,她也有可能不是说说的。
“不喜欢吗?难道你们是嫌弃铁链配不上你们?那换金链,细细的,锁上再雕花刻字。”
傅离皱了皱眉,颇为苦恼地说,
“可是我没钱买金子。也不知你们那块藏玉里有没有,要不然,你们帮我打开我看看?”
她每一句话都说得人胆寒,光是站在这听这些,夙檀和妄月都是在受辱。
于是之前还恨不得对方死的二人,忽然齐刷刷往傅离攻来。
“我的话还没讲完!”
傅离不满意地说,最后一个尾音重重落下,此时两人已经近在眼前。
闪着寒光的短刀和光华流转由灵气聚集而成的灵剑一左一右,刀尖差一点便刺入她的眼瞳。
可也仅仅差这一点。
傅离眨眨眼睛,嘴角勾出一个笑,笑容慢慢扩大:
“你们,很不听话。”
咔嚓,咔嚓!
两声脆响后,傅离折断了他们两只胳膊。
两人握剑刀的手无力垂在身侧。
夙檀僵立着,手中的灵剑已经消失,他闭了闭眼,声音冷寒:
“你该死!”
比起他,妄月眼中杀意一闪而过,下一瞬却是眉眼柔和的笑了出来。
那模样完全不见半分攻击力,温润尔雅,眼中甚至三分含情。
他在示弱。
妄月很清楚,他们现在的处境。
既然硬的不行,那便来软的。
“我愿意跟姑娘回去,也愿意让姑娘锁。”他说,“只是,我心中有一疑问,姑娘能否告知。”
两个人的身量都颇高,同他们离得近了,傅离需要仰头才能看见他们的脸。
这样压迫性的角度,令她很不舒服。
傅离说:“蹲下。”
二人皆是一怔,可还未明白她这话是何意,身体已经不听使唤地蹲在她面前。
从未有过的屈辱姿势,让妄月险些没有绷住脸上的笑。
傅离居高,垂眸看见了直接笑出了声,她轻飘飘地说:
“下次再不听话就让你们跪下。”
我看见美人就容易心软
两个人蹲在地上,身上散发的气息一个比一个渗人,从脸上却是看不出什么。
傅离靠在树上,抱手而站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