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偏寵沈清流,就是乾清宮,對方也去和眠過不少夜,陛下還常常來太和殿。」
但魏越西是沈清流一手調教大的,沈清流又是帝師身份,本身負有教導君主的職責,徹夜長談也不足為奇。
故很少人追究此事,只是這段時日,沈清流和魏越西的親密往來實在太多,這才暴露出來些異常。
魏溫榆丟掉手中斷筆,眯起眼眸。
旁人不知,但七王爺可清楚沈清流,當初對方歡喜自己,那躲在牆角處偷看他的,不見天日的男男亂情。
怪不得——
魏溫榆仿佛明白了一切,昔日沈清流明明對魏越西非打即罵,怎麼突然間轉變了態度,要扶持他掌權。
原來如此!
這個魏越西為了權利,竟然願意委身在沈清流身下婉轉承歡!
沈清流那個死戀愛腦說不定就栽在了魏越西這般工於心計的手上,也勿怪沈清流突然對他的熱情消散。
原是自以為有了歡,便忘了舊愛!徹底迷上魏越西那個人皮狼心的猛獸!
「七王爺?這有什麼不對嗎?」暗衛看自家主子的臉色一變再變又變,以為發生了何大事。
魏溫榆臉色黑沉沉的,「從今日起,眼線要時時刻刻監視兩人的舉動,若兩人有交集,立刻匯報跟本王!」
呵——
歡?沈清流你真以為魏越西是喜歡你?!
「還有派婉清進宮——」魏溫榆抿了抿薄唇,聯想出來一計。
沈清流還不知將來來臨的暴風雨,馬車在回去的路上受到了殺手鋪天蓋地的襲擊,箭矢將馬車都扎了個底朝天。
他身上帶有護甲,並無大礙,但魏越西的肩膀受了傷。
所幸,他們離軍營不遠。
隨從快馬加鞭帶著救兵趕來,絞殺了殺手,剩下的人,他們本想留個活口,那些人發覺完成任務無望,咬破舌下毒囊自盡而亡。
「陛下,您如何了?」沈清流第一時間看向魏越西,男人的肩膀處流出的鮮血是紅的,並沒有毒,他稍微鬆了口氣。
軍營郎中跑過來給他包紮傷口上藥,「劍傷得不深,草民先用簡單金瘡藥給陛下上藥,回去宮中怕是要再尋御醫看看。」
魏越西明白了。
沈清流看著男人肩膀上的皮肉翻出,臉色一白,魏越西見狀,伸手捂住了他的眼睛。
「害怕就不看。」他柔聲道。
郎中上藥的手一偏,差點把藥下重了,他穩定下來,忍不住抬眼看向皇身邊的青衣男子。
陛下待這人也太好了些。
身上唯一的護甲都給他了……
郎中快包紮好傷口,這才起身,「陛下,草民已經看過了,您的傷勢要靜養幾天,這段時間最好別輕易動這隻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