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玲握着父亲的手,也哭,“父亲,既然才俊有心,为
什么不就传给他呢?”
宓员外用尽全力才回握自己的女儿,“不是为父小气,是祖训说了,如果药方再次现世,会引来杀生之祸。”
“两百年了,我们的祖先离开故土,守着这个秘密两百年了,怎么就忽然被他知道了,女儿,我放心不下啊。”
心玲安慰父亲,“玲儿会誓死守住这个秘密的,父亲。”
老员外不几日后便病逝了,从此宓家变了天,石才俊成了宓家的主人。
“玲儿,我是你的夫君,你难道还将我当外人?”石才俊起初还很有耐心,每日和宓心玲磨。
宓心玲与他也有情分,好言相劝,“才俊,那东西会带给我们杀身之祸,不要再打这个主意了,违背祖训,天诛地灭啊。”
石才俊并不放弃,依然想着各种办法找,却没有任何结果,他终于忍无可忍,对宓心玲采取了强硬手段。
“如今也还是不说?倒是看不出来,你们姓宓的却是硬骨头?!”石才俊捏着宓心玲的下巴。
宓心玲被打的遍体凌伤,但噩梦才刚刚开始。
石才俊发现毒打并不能让宓心玲开口,便想出更令人发指的法子,每日找几个壮汉来欺辱宓心玲。
对于一个女人来说,还有什么比遭遇这种事情更可怕的?她招架不住,开了口,“这秘方被我父亲寄放在花上塘的龙宫里,要想取来,只能将宓氏的女人沉塘,作为祭奉。”
石才俊闻言,半信半疑,但他已经红
了眼,不得到秘方誓不罢休。
沉塘宓心玲得有个说法,否则他在花上村一定受人诟病。于是他一人找村长的儿子来家里喝酒,下了药,让村长的儿子欺凌了宓心玲。
他故意将事情闹得沸沸扬扬,村里的很多人都亲眼所见。
“你这个混账!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村长气得拿着拐棍,打他这个不争气的儿子。
石才俊装成受害者的样子,一个大男人哭得死去活来,这会儿趁着没人,又变成另一副嘴脸,“村长老爷,一定都是那贱妇勾引少爷的,她因我是赘婿,看不起我,常常偷人。”
村长儿子名叫余义,在村里跋扈惯了,还是第一次受这种委屈,也没主意,一听石才俊这样说,马上一口咬定,“是啊父亲,我喝了酒,那贱妇勾引我!”
三个男人一拍即合,不用报官,召集村里的宗族长,再加上村长。叫上所有村民,一起将这件事情做了定论。
“即便招的是赘婿,也不能不守妇道,干出这种有违常伦的事情!”村长义正言辞。
“宓氏,你可有什么辩白的。”村里余氏最多,余氏宗族的长老问道。
宓氏虽然两百年前就来到了花上村,却一直人丁稀薄,如今只剩宓心玲一人。
宓心玲被捆在柱子上,衣衫不整,蓬头垢面,她含着眼泪,却笑了起来,一句话都没有说。
当事人既然都认了,那便得按村规处置,沉塘!
沉塘当日,急风
骤雨,天昏地暗。
宓心玲被扒光了衣服,塞进竹笼里。
石才俊找了法师,村民都去围观。
“不是说沉塘,怎么弄得像祭河神?”看热闹的村民们嘀咕着。
“就这样的货色,献给河神,也不怕他老人家发怒。”刻薄妇人的发言引得一片认同。
村长也觉得不对劲,悄悄问石才俊,石才俊却说,“您就不要管那么多了,您儿子睡了我媳妇,我要是您,就没这么多疑问。”
老村长便不再说话,只是看着仪式举行。
“沉塘!”法师一声令下,宓心玲便被抛入塘水中,一会儿便没了身影。
风大雨大,看热闹的人都散了,只有石才俊还在等着,他在等秘方从水里浮现出来。
连等几日,除了风雨,什么都没有,石才俊都几乎冻病了。
“这个贱人!竟然敢骗我?!”
他这时才明白,宓心玲只是不堪忍受折磨,想求死。
宓心听完之后便问宓心玲,“那秘方究竟是什么?它如今又在哪里?”
宓心玲为难,不知如何回答。
龙王却开了口,“那秘方记得是起死回生之术,这样说也不确切,做阴兵,您知道么?宓氏两百年前的祖先—宓衡,原本是飞龙大将军的随军医。当时战火纷飞,飞龙将军为了能抵御外侵,让宓衡研究不死之术。没想到后来竟然成了。”
“成了?飞升了?”宓心不知道还有什么飞升以外的不死之术。
“不是,那些战死的将士,通
过宓衡的这种方法,会变成只会战斗,没有思想的阴兵。”龙王耐心的解答道。
宓心咬着唇思考,这个石才俊,好端端的要这种法子做什么?
“后来神界知道了此事,派天将消灭了阴兵,宓衡怕牵连家人,便迁到了花上村。”
宓心玲也是第一次听说这些,她并不知道父亲一直守护的秘方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