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对着窗外,心平气和地问,“你想和我分手?”
“想当朋友,又舍不得你这张脸。”
“我前男友也这么说我。”佟嘉文低头看着来来往往奔波的身影,阳光照在他细长苍白的指缝里,斑驳交错。
“但你看起来并不认为是你的问题,你们分手的时候吵架了吗?”
“没有,”佟嘉文终于看向应承景的双眼,眼神几乎没有任何变化,好像看谁都一样,“没必要吵,只是感情观不同。”
分开就分开,谈不来就换合适的、感情观投得来的。世上那么多人,根本不是缺谁都不行。
“和我也是这样吧?”
“嗯。”
应承景脸上还在笑,只是没有那么高兴,“正好这段时间我很忙,分开来想想也挺好的。到时候再说,如果想通了要彻底分手,我会把照顾白月的钱给你。”
“好。”
佟嘉文没有拒绝。只要不是原则性问题,他也很少拒绝男朋友的请求,哪怕是分手。
白月不知道出去吃了什么,回来的特别快。
佟嘉文在他身上都闻不到任何食物的味道。
他问白月,“你吃什么了?”
白月开心地说,“黄焖鸡,米饭。”
它才学了一个词就用上了,真是实用。
楼下哪来的黄焖鸡米饭,佟嘉文没有戳穿他,和应承景打个招呼走了。
下午去医院,又见到佟嘉文,马医生问,“这个年纪像你小表弟啊,带他来看病?”
“是。”佟嘉文没有仔细解释。
白月也点点头,重复称谓,“表哥。”
马医生给白月问了两个小时,白月话说的不利索,逻辑倒是清楚,那套说辞和应对应承景的一样。
拍片子之后再看,还是没问题,脑子褶皱一处不少,一点都不光滑。
至于扒人裤子,唯一的解释就是它小小年纪竟然就发现自己是同性恋,并且喜欢应承景。
佟嘉文不信,马医生说白月都很正常,“小表弟就是受到了重大打击,有些不合常理的举动是保护自己的方式。这段时间好好照顾他,别刺激他就行。”
“那他想扒人裤子···也是刺激到他么?”佟嘉文仔细观察拍好的片子。
马医生一吓,声音都高了,“他扒谁裤子?扒你的?”
停顿了一会儿,佟嘉文说,“他亲戚的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