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小莲对着大家伙说道:“既然是喜庆的秧歌儿,咱们呢也必须要穿的喜庆一点儿!我呢已经让长工到镇子上去买红布了,长工一会儿就回来!我的屋子里,有胭脂水粉,大家伙儿都打扮的漂亮起来!让我们一起庆祝这个伟大的时刻!”于是乎,这些个大姑娘小媳妇儿又跑到了小莲的屋子里,小莲给他们一一化妆。
功夫不大,一个个娇艳欲滴的小媳妇儿,大姑娘就从正小莲的屋子里走了出来。就在这个时候两个外出买红布的长工也回来了,小莲没有丝毫的吝啬,直接把那些红布扯成一段一段的,给每一个人的腰上都系上了大红绸子!
就这样桃花坳的宣传队就成立了,他们扭着大秧歌儿,敲着锣鼓,尽情的唱着跳着!
他们的表演,以喜闻乐见的形式,深入民心。周围的许多村子里都向他们出了邀请。
这支秧歌队一直扭了七月十四,才告一段落。
时间很快的就到了七月十五这一天。
一大早儿,天还没亮,正平就和小莲驱车赶往文登城,给小莲的丈夫刘玉杰同志扫墓。
扫完墓之后,他们又急急忙忙的赶了回来,到家的时候也才刚刚7点来钟。正平和小莲又急忙收拾了一些贡品,赶到了正平爹娘的坟头给正平的爹娘上坟扫墓。
桃花坳的所有逝去的人,都埋在桃花坳的村子北头的一片山岚里。
据正平所知,他们桃花坳这一支孙姓人,源于几百年前,从牟平搬迁而入的。几百年来,孙姓人在这里繁衍生息,逐渐扩展到了如今的拥有一千多户人家的一个大村庄。虽然也有刘丛曹冷徐等诸多的外星人,但是这些人的占比不大,还不到百分之十。
而目前他们所在的这片区域,就是桃花坳里所有孙姓人的集中坟茔。
正平扫视了一下四周上坟的人,却并没有现孙本良的身影。他又耐心的等了老长一段时间,并且也给哥哥和孙元虎上了坟,烧了纸,可是依旧没有等到孙本良。
他想,或许孙本良公务缠身,不会来啦!
于是他就拿着一沓草纸,走到了保长和孙本善的坟头,默默的为他们点燃了黄表纸,并且轻声的说道:“大爷,本善哥,现在呢,咱们文登城已经解放了,只有为数不多的日本鬼子还在负隅抵抗!不过抗日救国军的同志们,正在四处搜索他们的踪迹,力争将他们全部歼灭!
咱们村儿呢,去年腊月底,也被日本鬼子大扫荡全部给烧了!不过咱们村儿,现在又在抗日救国军同志们的帮助之下,重新建好了!现在咱们的村子街道整齐,人们安居乐业。
您为了桃花坳啊,辛苦了大半辈子!如果得知这个消息,你也一定会很高兴吧。
还有啊,本善哥,咱们现在的日子已经是越来越好了,最起码呢,不会再有,随时随地都被日本鬼子欺负的事情生了!
现在呢,共产党和国民党之间也有许多许多的摩擦!但是我想,我们都是炎黄子孙,都在中国的这片土地上!我们本来就是一家人,我们不应该同时操戈,你说对吧?
现在共产党领导的八路军,新四军已经是深得人心,他们从来都不欺负咱们老百姓,还会帮助咱们老百姓干老些老些的农活儿,教育咱们的孩子读书认字!可以说,他们共产党现在是相当的深入人心了!
相反呢,本良哥所效劳的国民党与共产党相比较而言,那真的是差的不是一星半点。他们的政府,丝毫没有为咱们老百姓考虑过一分一毫!他们依旧年年征收科捐杂税,老百姓呢,对此也是敢怒不敢言!您说,就是这样一个,没有把咱们老百姓放在心里面的政府,本良哥为什么还要效命于他?本良哥为什么还要死心塌地的为他们卖命呢?
本良哥和您,是一奶同胞的亲兄弟,我想没有人会比你再熟悉本良哥了!我想请您的在天之灵帮助我,帮助我劝劝本良哥!劝他弃恶从善,早一天到我们共产党所领导的队伍中来为人民服务,您说对吧?”
“你在这里跟两个已经死去了的人叨叨这些,你感觉有意思吗?”突然,从正平的身后传来了一阵冷冷的声音。
正平急忙站起身来,却现孙本良正带着妻子以及一双儿女站在了坟前,孙本良的脸色阴沉的好可怕!
很显然,正平在这里跟保长和孙本善絮絮叨叨的说的话,已经被孙本良都听到了。
正平站起身来,拍了拍手上的泥土,站到了一边儿,低下头去说道:“本良哥,您先给大爷和本善哥扫墓,待会儿我有话要跟你说。”
孙本善拉着妻子儿女在保长的坟前跪下了,没有再继续搭理孙正平。
正平也不恼火,静静地站在一旁。孙本良祭拜完父亲以及大哥,站起身来,拉着妻子儿女就走。
孙正平急忙奔上前去,拦住了孙本良的去路,说道:“本良哥,回家一趟不容易,到我家里去坐坐吧,我有话要对你说!”
孙本良冷冷的斜视了一眼正平说道:“你给我让开,我没有时间跟你扯淡!”
正品平说道:“本良哥,用不了你多长时间。半个小时足矣。”
孙本良的妻子,扯了一下孙本良的衣角,说道:“你干啥呢?正平兄弟也是好意请你过去,你就过去看看吧!我和孩子们先回家转转!”
孙本良的脸色,这才稍稍的缓和了一点,他扫了一眼孙正平,说了一句那好吧!
孙正平大喜过望,急忙在头前带路,回到了自己的家里。
一进门儿,正平就现孙树一孙正强已经都坐在自己的家里面儿等着呢。
孙本良看了一眼在座的两个人,冷冷的对正平说道:“你们这是打算要干啥?要绑架我吗?”
正平急忙说道:“哪里,哪里?”
孙树一和孙正强也急忙站起身来,孙树一伸出双手握住了孙本良的手说道:“大侄子,一笔写不出来两个孙字!五百年前,咱们可是正儿八经的一家人啊!”
孙本良冷冷的说道:“三十年河东,3o年河西,更何况是5oo年呢!”
孙树一说道:“不管世事如何变迁,我们的血液里,流的都是我们孙姓人的血呀!本良,来,坐下,叔今天要好好的跟你唠一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