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允堂無語,靳輝挺大個塊頭,還耍起小性子,像是要哄才肯上床睡覺。
一般情況下,鹿允堂碰上這種不識的人,果斷轟走或者離開,可靳輝這傢伙,和別人不一樣,他的對待方式也不一樣。
「我要是你,我會珍惜時間,趕緊上來,我允許你抱著我睡。」
靳輝聞言,乖乖爬上床,小心翼翼湊近鹿允堂的身邊,試探性的將胳膊摟在對方腰間,但明顯繃著勁沒有放鬆,可能是擔心自己的胳膊太沉。
「不是不上來麼?跟我耍性子是吧?嗯?」
鹿允堂用力捏著靳輝的鈴鐺,靳輝瑟縮的抽動身體。
「我錯了……」
鹿允堂比靳輝大七歲,自然不會跟一個弟弟一般見識,主動拍了拍靳輝的胳膊,示意對方放鬆。
當鹿允堂再次閉上眼睛,準備眯一會兒時,耳邊傳來嗅鼻子的聲音。
「你幹嘛呢?」
「你身上好香啊,我想多聞聞。」
「你有病吧,睡不睡了?這公雞怎麼天不亮就打鳴,我剛睡著就被吵醒了。」
「那就……別睡了,不然天亮,你就要走了……」
鹿允堂在與雷萬鈞關係破裂之後,接觸過不少男性,但沒有誰,像靳輝這般純情認真,他有點受不了。
「不睡我就不走了?這什麼邏輯。」
「不睡你就會犯困,犯困就不能開車,這樣你就可以晚些再走了。」
鹿允堂懶得跟對方掰持,想走的話,犯困叫事兒麼,疲勞駕駛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對方思想太單純了。
「你怎麼不說話了?」
「我不是在聽你說麼。」
「哦,其實……我真的有用茄子練習來著,但是……我有點緊張,弄疼你了,對不起……」
「行了,本來我都忘了,說點別的吧。」
靳輝認真思考,此刻該說些什麼,才能讓鹿允堂對他增加好感,想了又想,他想給對方唱歌,唱歌算是他的特長,爺爺奶奶都誇他唱歌好聽。
靳輝清了清嗓子,將自己最拿手的歌送給對方。
歌聲起,鹿允堂不自覺皺起眉頭,靳輝的嗓音低沉而有力,只是這歌曲的旋律,透著一股老年味兒,是他爸那個年代的歌,他小時候聽過。
兩三分鐘,靳輝清唱結束,問鹿允堂唱的怎麼樣。
「挺好聽的,把你會唱的都唱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