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自己在平渡城里买了个住处。中街,离衙门不远,一进的小院子,院子很大,还有个小一点儿的后院儿,跟自己在张邑的宅子有些相似。
秦正每日回自己的小院儿住,走路去衙门。
高全被抓了三天了,该吃吃该喝喝,也不委屈自己,家里每日送饭,有酒有肉,吃饱了就开始骂人,狱卒犯人被吵得苦不堪言。
秦正心想,要是再抓不住高要,这高全也得放了。
秦正晚上躺在床上胡思乱想,一道灵光闪过,画像,把高要的画像四处张贴,下海补公文,缉拿高要。
想干就干,还是明天再干吧。
秦正耳观鼻、鼻观心,头脑空灵,无思无想,进入沉眠。睡熟后就连呼吸也若有若无。
秦正早上醒来,耳聪目明,头脑清醒,从来没有如此舒服过。
早上,喊了十几个领班领队商议,大家也无计可施,总不能,再让朝廷安排大军来清剿吧,那还要我们这些衙役做什么。
秦正提议画出高要的画像四处张贴,缉捕高要。(难道这个世界的通缉令都没有画像的吗?都只靠文字描述)
找了几个画师,一上午画了十几张高要的画像,凡是见过高要本人的都说画的真像,就是高要本人。
小小的平渡邑,几万人的小城,连个县城都算不上,做什么的都有。正所谓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秦正傍晚去采买米粮,现价格高的吓人,白面价格高达四百文一斤,这还是看在秦正是新任漳县县曹的份上,半卖半送的。
秦正又买了米、粮油蔬菜肉类,价格都贵的离谱。
尤其是食盐,上等的青盐都卖到一两银子一斤,铜钱要一千四百文,附近几个乡邑都是如此,章县县城,也差不多是这个价格,低也低不到那里。
问过买菜几个居民,才知道城里的物价,一天一个样,快买不起了。
秦正又问:“城南大片土地,不是能种庄稼蔬菜吗。”
众人回了句:“哎,有地的撂荒;种地的没地。那些田地都被人巧取豪夺走了,准备淘金用的。”几人说完摇头叹息,各自散了。
秦正在张邑没感受过,买的东西都是商户以极低的价格卖的。至于食盐,秦正存了很多,有上千斤之多。(大概真的是吃够了没又盐的苦吧)
近日,又有商户反应,水路两条通向外界的通道都有人拦路收费,或者拦船收费。
一辆马车要收货价三成,一条船过路,收费十两,商贾请求官府降低税率,不然他们都生存不下去了。他们只是收收山货药材的,不是做金银生意的,实在负担不起。
白先生不知道,还有拦路收费一说。
秦正也从来没听说过。师徒二人对视一眼,感觉事态严重,不得不上报秦知县,请秦知县来定夺。
商贾们见平渡的两位主官都不知情,也很诧异,按理应该是官府收才对,怎么官府也不清楚怎么回事。
知县秦无疆很快回复公文,除了要求二人严查外,又调来三千士卒协助,由守备将军马军统领。
至于逃走的高要,悬赏公文了没几天,就有人来报,说有人现了高要的行踪很高兴,见了来人。
来人自称叫张三,中等身材,留了个八字胡,很精明的样子,说是隋州来做生意的,查了路引,确实来自隋州。
秦正也不管消息准不准确,就让张三领了赏银,准备让他离开。
张三却自告奋勇,要带秦正去抓人,秦正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秦正等五六十号捕快,跟着张三进了山。
走了几十里地,现越来越偏僻,秦正问道:“高要在何处。”
张三回道:“大人莫急,就在前面。”
又走了一二十里,树林子也越来越密,秦正才反应过来,自己恐怕白高兴了。这人有问题。
这时,秦正对勉强还能跟在后面的几个领班衙役道:“我差点儿忘了,县丞大人这会儿,正在水匪开战,你们赶紧回去协助。”几人有些迟疑,秦正厉声喝到:“保护县丞大人要紧,赶紧回去相助,迟则生变。”几人不敢耽搁,足狂奔回平渡。
秦正跟着张三,也不说话,却小心戒备,害怕路上有陷阱,或突然有人从路边埋伏。
紧接着,两人来到一处山谷,张三对秦正道:“大人,高要就在这个山谷。”
秦正心里冷笑,轻轻恩了一声。
突然,秦正右手成刀,左后防守,直刺来人喉咙,来人轻笑,左手一扫,荡开秦正的攻击,随即跳开,笑道:“大人怎么动手呢?我可是带大人来捉拿通缉要犯的!”
秦正冷哼一声,道“你引我来此有什么意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