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闻璟一顿,用舌头安抚耳垂留下的齿痕,“像我?”他抿起唇笑了点,“他肯定没我好。”
“……”
“我真高兴他胆子这么小。”傅闻璟说。
“你也觉得吓人吗?”
“不吓人。”傅闻璟亲吻他,把他搂进怀里,“这没什么,这也是你,每个人都有不愿意向别人袒露的过去。我有耐心,等到你可以接受自己的时候,你自然就愿意把全部告诉我了。”
沈良庭怔了怔,然后低下头把眼睛埋进他的肩膀。
沈良庭上半身有陈年伤疤,东一条西一条,不好看,但其他地方就很干净,两条腿修长笔直,每一处都精细漂亮。穿上衣服只觉得纤瘦,脱下衣服却发现瘦得很匀称,臀部也挺翘,衬得腰更加细。
结束后沈良庭累瘫了,浑身是汗,手指尖都抬不起来,清洗干净后就疲倦得缩在被子下睡了过去。
傅闻璟迈上床,从后面抱住他,两人就这么抱着睡了会儿,醒来后,傅闻璟去楼下拿了点水和面包两人分着吃。
吃着吃着傅闻璟又探过来亲他,沈良庭嘴里咬着面包,手里拿着牛奶,束手束脚,没有办法制止,两人倒回床上,床单也被弄脏,中途床头柜上响起铃声。
沈良庭好不容易从傅闻璟的压迫中挣脱出来,喘匀一口气,伸手过去拿。
傅闻璟粘着他,靠在他背上,在他耳边说,“谁的电话?”
“李相寒找我。”沈良庭低头看表,发现已经过了上班时间很久,“我没有请假,可能来问了。”
傅闻璟埋首在他背后,咬他颈上凸出的那节脊椎骨,“挂了。”
后背一阵细密的痒,沈良庭缩起肩榜忍住抖,皱眉,“他们也是好心。”
傅闻璟抬起头,搂着他“那就接。”
“你不要搞鬼。”
傅闻璟闷笑着答应了,“行。”
沈良庭有些不放心,“不准骗人。”
“好,我骗你的话,你也罚我。”
沈良庭知道他在开玩笑,没办法地摇头,伸手去接了电话,电话刚一接通,那头就传来七嘴八舌的询问,“沈总,你在哪?你没事吧?好多人来找你,都知道昨天金狮奖的消息了,我不知道怎么安排。还有啊,明明昨晚是嘉哥把你送回去,我问他你情况怎么样,为什么今天早晨没看见你,他就是不肯说,我说打个电话问一下,担心你昨天喝多了,他还说我多管闲事。你说他怎么这样?”
李相寒委屈地抱怨,说话到一半,电话就被瞿嘉抢去,“沈总你别听他瞎说,我的意思是你难得休息一天也没什么,何必要来打扰你?”
沈良庭哭笑不得。不过他来搏浪这么久,从没迟到过,一直严守上班纪律,没什么领导特权,从未行事一点交代也没过,像这次这样荒唐是破天荒头一遭,所以其他人会这么担心。
他对瞿嘉说,“我没什么,今天请一天假,流程我稍后补,有什么紧要的事你发到我邮箱,如果是卓能的来找我,直接打我……”
一句话还没说话,沈良庭的声音戛然而止,随后他咬住下唇,睁大眼回头看男人。
慢慢地,沈良庭快速对另一头说,“就这样,有事发我消息。”就挂了通话。
傅闻璟从后把头靠在他肩上。
沈良庭哑声,“够了,傅闻璟,适可而止。”
“累了还是生气?”
傅闻璟拉着他的小腿往自己这边一拖,床单皱得堆叠起来,沈良庭整个人猝不及防地倒下去。
拉着厚重窗帘的房内,又是一片惹人脸红的声音和画面。
而墙上的一个隐蔽角落,一个红点静悄悄地闪烁,黑色的镜头聚焦,悄无声息地记录着一切。
第一卷《灯下黑》完
第二卷大败局
爱
室内亮着一盏床头灯。
沈良庭趴在床上,袒露出后背,只在下身盖了条薄薄的毯子。
软毛的黑色水笔在他右肩移动,傅闻璟坐在他身侧,专注地看着手下,用水笔勾形,简明的线条从肩膀一路延伸至肋下,在白皙的皮肤上遮盖住旧的伤疤,绽放出一朵枝叶繁茂交缠的玫瑰。
线条勾勒完,傅闻璟放下笔,用消毒酒精棉擦拭印着纹身图案的皮肤,保证皮肤干爽,没有多余油脂和汗液。
酒精沾上背有些凉意,沈良庭肩膀缩了下,肩胛骨凸起。
傅闻璟压住他的背,“别怕,还没开始。”
“没有怕,”沈良庭放松自己,“身体条件反射罢了。”
“何必受这份罪?”傅闻璟把酒精棉扔掉,“这也不好看,我觉得本来那样就挺好。”
前两天,沈良庭看到傅闻璟手臂内侧有一个很小的莲花纹身,在手肘内侧向下的位置,问他怎么会有这个,傅闻璟才说是他妈妈给他纹的,刚到国外不适应,他大病一场险些死掉,妈妈请了人来叫魂,他病好后,妈妈就给他纹了一个纹身,说是有保护的含义。
看他好奇,傅闻璟卷起袖子,让沈良庭用手摸了摸,莲花看着形状很粗糙,线条不稳,针头也大大小小,“在家里自己纹的吗?”
“是,纹身还挺贵的,我们没什么钱,就买了材料自己弄。不知道是不是消毒消的不到位,当晚又发了高烧,幸好隔天就好了,我妈就更信了。”
沈良庭若有所思地看了一会儿,突然抬起头说,“你能也帮我纹一个吗?”
傅闻璟面露惊讶,“你要纹身?”
沈良庭点点头,他指了指自己的背,“纹背上吧,你看看哪里适合。就是有疤,最好能遮一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