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避免惹上麻烦,骑手伟哥丢下一句“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加油门离开了。
覃敏直看到他们消失在路的拐弯看不到,再也控制不住颤抖起来,咬着嘴唇,涌出了泪水,心中一阵阵后怕,想张口嚎哭宣泄害怕,转念又不敢,压成抽泣。
她会不会惹上了麻烦?
以后怎么办?
又在这条路上遇上了怎么办?
她哪来的哥哥呀?
“嘶~”
胳膊好痛,糟糕!破了好大一块皮,还流血了!
覃敏更伤心更想哭了。
扶起单车停好,寻到墨旱莲摘了一把,找了块石头捣烂敷上,手刚照寻常放好,墨旱莲就往下滑。
没办法,覃敏只能像展翅一样往后别着手,不让墨旱莲滑下,又费了一番功夫,推着爆了胎的单车摇摇晃晃上了路。
两行泪水又滑下覃敏的脸颊,她想起出前生的事,觉得此刻就是对自己的报应。
覃敏沉浸在自己的伤心事里,不知走了多久,忽听前面有人惊讶唤她:“阿敏?”
覃敏抬头看清,一声“二哥”,伴着“哇”的一声大哭,叫了出来。
卖完酸料回到于婆家,于婆刚说了一句“回来啦”,张灵悦姐妹颔到一半,还没来得及回答,在屋里的几个孩子看到,就扑了出来,叫道:“大姐二姐!”
“灵悦表姐灵音表姐!”
“海峰,红贤,你们来啦。”张灵悦先与丽堂妹的女儿儿子打了招呼,又答了于婆,再看向弟弟们,“立孝立严,拿糖和饼干给表姐表弟吃了没有?”
“拿了,”立孝道,“但表弟不爱吃糖和饼。”
红贤脸上露出尴尬,正要说点什么,海峰双手攀着木头车沿,直勾勾看着玻璃瓶里的酸辣椒,问道:“表姐,还有酸料吗?我要吃酸料!”
红贤脸一下子红了,去扯弟弟,语带警告:“海峰!”
张灵音忙上前稳住差点被扯摔倒的海峰,拉住他问:“你想吃什么呀?喜欢吃木瓜还是莲藕?”
“我要吃最好吃的刀豆!”
“那个还没有腌好,海峰先吃别的好不好?等过些天刀豆腌好了,灵音表姐让立孝立严表哥给你送去,怎么样?”
“好!一言为定!”
“哈哈!一言为定!”张灵音鼓掌,夸赞:“海峰还会说一言为定呢,真厉害呀!”
红贤难堪地看向张灵悦:“灵悦表姐,我们不是来吃酸料的……”她突然想起正事,连忙道,“我妈叫我们来,说她得了几个木瓜,让你们去拿回来做酸料!”
呼!总算洗刷了姐弟俩是来白拿白吃的嫌疑。
红贤脸上自然多了,说道:“木瓜太重了,我和海峰抬不动,我妈忙着卖饲料,没有空送过来,让你们着急用就去拿回来,不急的话,她晚上有空了再送过来。”
哪可能等人家送过来呢?
说不要不去拿也是不可能的,这么说了,丽堂姑晚上还是会送过来,正常的亲戚邻里间的人情往来就是这样一一当然,像张成海这种,不计在此列。
这一趟是要跑定了。
张灵音每样酸料都装了些,张灵悦提上,拉着小大人般客气推托的红贤和吃酸木瓜吃得正欢的海峰,去了丽堂姑家。
木瓜有三个,装在一个大红色塑料袋里,和丽堂姑的婆婆打过招呼,又绕路去和在工作的丽堂姑道了谢,刚折入邮局街,就听到有人叫她:“张灵悦。”
张灵悦转头看去一一
啊!梁明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