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国强还在襁褓里的时候,爹妈就已经没了,他是自己的三个姐姐拉扯长大的。
自己含辛茹苦扶养的弟弟,就这么瘫痪了,赵家三个姐姐无论如何也得要个说法。
于是,马德贵只能原原本本的把事情的始末说了一遍。
听到自己弟弟竟然为了个破鞋,偷偷和孙怡容离了婚,还因为那个破鞋把自己气到中风,赵大姐是又气又心疼。
但是不管怎么说,她也得给自己弟弟出了这口气。
于是,赵大姐对马厂长要求到:“这样吧,厂长,我也不为难你,你把那个叫齐之芳的和叫魏淑清的叫过来。”
在赵大姐心里,齐之芳是个该千刀万剐的贱人,魏淑清也不是什么好货。
要不是魏淑清找人去叫赵国强,赵国强能变成这个样子吗?
马厂长却不能赞同:“赵大姐,你找齐之芳我能理解,可事儿和人小魏有什么关系?”
赵大姐冷笑一声:“怎么和她没关系,我弟弟变成这样,她也是半个凶手?”
她又不傻,那齐之芳破鞋一个,能是什么省油的灯?
万一她奈何不了齐之芳,正好可以让魏淑清伺候赵国强,自己的弟弟怎么说都还算是有个依靠。
“你…”马德贵现这个老太太简直是不可理喻,他走出病房,和魏淑清说了现在的情况。
“小魏,我…我都不好意思张这个嘴……”马德贵叹息一声,“赵国强他大姐,就是非得把你拉下水不可,简直就是脑子有问题!”
魏淑清却点点头:“没关系,厂长,既然她要见我,那我就去会会这个老太太。”
看见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进来,赵大姐直接把人认成了勾引赵国强出轨的齐之芳,她听人说了,这破鞋长的好看也会打扮,难怪能把她弟弟勾的魂都没了。
她“腾”的一下从病床上坐了起来,破口大骂:“齐之芳,你这个大破鞋!你…”
“老太太,你认错人了,我是魏淑清。”魏淑清拉过一把凳子坐了,长腿交叠,脸上的神情带着几分不耐烦,“你找齐之芳我能理解,你想赖上我,那简直是痴心妄想。”
齐之芳不好惹,魏淑清更不是什么软柿子。
见魏淑清一开口就这么直白辛辣,赵大姐也火了:“要不是你去找人叫我弟弟,我弟弟怎么会中风呢?”
“你弟弟中风是个意外,谁都不想造成这个结果,我也很同情赵主任。”魏淑清扬了几分人道主义关怀。
闻言赵大姐脸上的表情也缓和了一些,看来,魏淑清这边有戏。
然而下一秒,魏淑清却话锋一转:“但是你这个锅,我不背。我不找人去告诉你弟弟,你是让他当一辈子的绿王八吗?到时候齐之芳再生个其父不祥的种,赖给你们赵家,就遂了您的意了?!”
“你!”赵大姐被魏淑清一口一个绿王八气的直抖,指着门大声骂道,“你这个泼妇,给我出去!”
这魏淑清的嘴,真是又毒又损,和淬了毒的小刀子似的,刀刀往她心口扎。
她要是再和这个泼妇纠缠一会,估计就得和自己弟弟一样中风了。
见这赵大姐是个色厉内荏的货色,魏淑清翻了翻白眼,掏出两张大团巾压在床头柜上:“你们赵家不仁,我魏淑清不能不义。把赵主任中风这事儿赖在我头上你们是别想,但是作为同事,我虽然不待见你弟弟,还是希望你弟弟能康复。”
说完,她直接潇洒的转身离开。
赵大姐直接把桌子上的钱扔在地上,作势就要往上踩,却被赵三姐拉住了。
赵三姐带着一副眼镜,看着就是一副好脾气的样子:“大姐,别和钱过不去。再说了咱们找人家魏同志这事儿,也不在理。人家魏同志也没和咱们计较,还给国强留了钱,魏同志这事儿办的比咱们敞亮。”
“老三,你倒是惯会做好人!”赵大姐冷笑一声,她这个三妹,心眼子多的和马蜂窝一样,从小到大,她和老二都没少栽在三妹手里,但是好在赵三姐是真心的疼赵国强,“那你说说,放过那个姓魏的小贱蹄子,谁来伺候咱们国强?”
赵家三个姐姐倒是都想管自己弟弟,但是她们家里的儿子也都娶了媳妇,生了孩子,再把中风的弟弟带回去,就是精力跟得上,也容易破坏家庭关系。
赵三姐心疼的看着脸色苍白的赵国强:“大姐,这事儿你就交给我去办吧,我保证能找到人伺候小弟。”
因为邱宽和齐之芳搞破鞋的事儿,在厂子里已经传遍了,马德贵直接拍板处置了邱宽。
邱宽不仅丢了副厂长的位置,还被配到了保卫科看大门。
按照道理来说,不管是食堂,还是保卫科,都是数一数二的好去处。
但是赵国强也好,邱宽也罢,都是当过厂长的人,怎么会看得上这么一个区区的小肥差呢?
此时的邱宽简直是悔断了肠子,他就不该贪图美色,古书说的对啊,色字头上悬着一把刀,现在这刀子掉下来了,直接就砍了他的乌纱帽。
处理完了邱宽,厂子里也没放过齐之芳。
她一个临时工,直接就被开除了。
这下,齐之芳又失去了一份儿工作。
回车间取东西的时候,看着魏淑清趴在工位上认真的工作,一副兢兢业业的模样,齐之芳看不过去,直接过去把魏淑清桌子上的所有东西都扫了下去。
凭什么?
她齐之芳长的漂亮还是大学生,就得一次又一次被开除,日子也过的越来越糟心。
而这个农村来的泼妇魏淑清,她凭什么过的比自己好?!
一切的根源,就是魏淑清和齐之君离婚了,不然王东不会进少管所,她的家不能变成这样,她也不会失业。
齐之芳一把薅住魏淑清的头,她只想掐死这个罪魁祸:“我叫你害我!我叫你害我!”
见齐之芳敢动手,宣传科的人都赶紧冲了过来:“你干什么,赶紧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