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老爷子这次住院,一住就住了大半个月。
中间许鹤芝不知道怎么溜进了医院,把老爷子又给气病了一回,被强行送回去关禁闭了。
姜暖竹顺势去医院把脚上的石膏拆了。
本来轮椅可以换拐杖了,姜暖竹怕不方便行动,还是留了下来。
这半个多月来,两人都十分忙碌。
白天去医院陪老爷子,晚上回家加班。
许鹤仪除了陪许老爷子,还要经常性加班,偶尔有空还要推着姜暖竹去散步。
他的行程满满当当,但总为许太太留了一段。
姜暖竹也把训练的时间挪到了晚上,白天偶尔处理一下舞室的事情。
谁知道忙忙碌碌,一个月时间就过去了。
老爷子出院当天,姜暖竹起了个大早,拿着剪刀在院子里剪了一把玫瑰。
许鹤仪:“送爷爷的?”
姜暖竹摇了摇头:“不是,爷爷那里我订了束康乃馨。这是剪下来插花瓶里的,我打算给季然家和纪易家都送点。”
昨天季然又带着小蛋糕来拜访,撞上姜暖竹和许鹤仪去医院陪许老爷子。
季然没见到人,就把小蛋糕留下来了。
姜暖竹就准备礼尚往来一下,盯上了小花园里的花。
把纪易加上,算是因为当初那条金华火腿吧。
一个月时间没关注,花园里的玫瑰疯长了起来,百花争艳、繁花似锦,煞是好看。
从门口路过,都能嗅到一股馥郁的玫瑰香气。
“玫瑰有刺,怎么不戴个手套?”
姜暖竹莞尔:“我又不傻,挑着刺少的剪呀。”
许鹤仪看了,还是进房间拿了两副手套。
姜暖竹看到递到面前的手套,勾唇浅笑,声音温柔:“谢谢许先生啦!”
“不能辜负了你这一声谢。”
许鹤仪语调悠缓的调侃,不急不忙的从姜暖竹手上把手套拿回来。
姜暖竹惊讶抬头:“?”
许鹤仪握住姜暖竹的手,把剪刀放在一旁。
开始给她戴上手套。
主打一个服务到位。
姜暖竹这会懂了许鹤仪那句不辜负是什么意思了。
她坐在轮椅上享受许鹤仪的贴心服务,唇角浅浅上扬。
姜暖竹视线移在他轮廓深邃的脸上,又落在那张轻微抿的薄唇上……她像是被烫着一样,赶紧挪开了目光,佯装看外面的景色。
园外绿树成荫,夏风吹拂,如碧波海浪,绿意醉人。
风吹乱了姜暖竹的丝,挠动着脸颊微痒。
她心尖一动,忽然故意勾了勾许鹤仪要离开的指尖,似缠绵,又似不舍。
许鹤仪抬眸,眼眸黑如曜石,炙热幽深。
“暖竹,你这是什么意思?”
姜暖竹的声音被风吹散,故意回答他的问题。
“许鹤仪,今天的花开的好艳。”
显得许先生有点勾人。
“嗯。”许鹤仪嗓音微沉:“花再艳,不及你一分。”
姜暖竹怔愣,秋眸含水,面颊在鲜艳绽放的玫瑰的衬托下,更显娇艳秾丽。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