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暖竹深吸一口气,才意识到自己还在许鹤仪怀里。
她轻轻推了下许鹤仪的手,许鹤仪从容放开。
“你刚刚那样说话,会不会太过了?”
“不会。”
姜暖竹信许鹤仪有分寸,也就没再追问,只好奇道:“你为什么说她满口谎话?”
许鹤仪嗓音微冷,“你猜她为什么带着许鹤元来画室?”
姜暖竹一愣,顿时明白过来。
画室是许鹤仪特意和住持商议好开门的,在此之前,姜暖竹都不知道这里有画室。
许鹤芝也是第一次来,忽然拉着许鹤元跑到这里,想必是从哪里听到了许鹤仪在画室的消息。
姜暖竹遂不再多问。
许鹤仪忽然问道:“你怎么听大哥的话没劝我呢?”
姜暖竹:“我们是夫妻,夫妇一体,你在外面护我,我肯定要和你是一条心,难不成还为了别人损你的脸面?”
姜暖竹要真为许鹤芝说好话,许鹤芝未必会领她的情,还损了许鹤仪在外的威严。
她不至于做这种蠢事。
中午许鹤仪带着姜暖竹去山上的西餐厅吃饭,姜暖竹看着盘子里的牛排,有点心虚:“我听说爷爷祈福都要吃三天素斋,爸和姑姑他们也都一样。我们这样会不会不好?”
“你喜欢吃素?”
姜暖竹思索了片刻,摇了摇头。
这些年为了保持体重,她没少啃菜叶子,李妈还换着花样给她搜罗蔬菜。
可能是当年吃的太狠了,姜暖竹现在每餐都得吃点肉,不然就有点心慌。
她一愣,难道许鹤仪知道这事?
姜暖竹正犹豫着要不要问出来,许鹤仪已经淡定道:“那我们悄悄吃,不告诉他们就可以了。”
姜暖竹张了张嘴:“……还可以这样呀。”
“为什么不行?”
“你带着我偷吃,不符合你的人设。”
“在你眼里,我是什么人设?”
姜暖竹低头切着牛排,皮肤白里透红,“你是个光风霁月,儒雅端庄的君子。”
许鹤仪淡定反问道:“许太太,哪个君子会在画室偷香窃玉?”
姜暖竹面颊霎时绯红,像是被胭脂晕染出一抹红意。
她抬头看他,有几分娇怒,横了许鹤仪一眼,还环顾了一圈,生怕被别人听到。
许鹤仪看到越来越大胆的姜暖竹,暗沉的眼底笑意晕染。
他不疾不徐道:“暖竹,我不是君子,我是你丈夫。”
姜暖竹慢慢习惯他的撩拨,沉淀那一份涩色,淡淡应了声。
“我知道了。”
说完,她有些骄矜道:“下次肯定不让你在偷香窃玉成功!”
她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
许鹤仪没听清,“你在说什么?”
姜暖竹脑袋一扭:“没什么。”
钟鸣寺很大,除了几个主寺和侧寺,旁边还有个观光景区。
爬山那天被封锁了,但今天已经解开了,不少游客都在这边游玩。
姜暖竹和许鹤仪吃完饭一出来,就看到对面一个寺人烟鼎盛,进进出出的人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