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看见了,那是口红印?”
“口红印为什么会在腿上?这要什么姿势才会蹭到?”
“陆哥今天没涂口红,口红印是别人蹭上的!”
“卧槽!嫂子!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嫂子竟就在屏幕里!一定是你们陆哥让嫂子膝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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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膝枕?哥看着脸这么冷,有点宠怎么回事?难道还是冷脸洗内裤那款?”
“真嫂子驾到,闲杂人等退下。夏阅别再蹭了,小心真嫂子出来打假,赏月话可以原地解散了。”
“好家伙,说嫂子嫂子就到,言灵都没这么灵。前面说自己有人脉的,你那人脉瞧着不行啊。”
“……我粉陆商五年了,还是第一次看到,他身上有口红印。”
“姐我就觉得奇怪,陆商出道这么多年,工作重心都在拍戏上,先不说他很少上综艺,什么时候戏没拍完,竟然也来录综艺了。原来是公费恋爱,这防我先破为敬。”
“难怪对着热舞没反应,哥已经吃过更好的了。”
“见过最美的风景以后,所有人都沦为了过客。是真爱啊呜呜。”
“最美的风景?兄弟恕我直言,上节目这些爱豆里,算得上是最美风景的,也就只有夏阅梁栎柠了。剩下除了两位队长,其他人真的比不上。”
“可惜陆商对这两人没意思。”
“你们这些粉丝最好祈祷,陆商看上的是哪位队长。否则我真想劝他,没事多吃点好的,别糟蹋了自己的顶级皮囊。”
“所以说了这么久,真嫂子到底是谁,你们有人找到了吗?”
弹幕不约而同地一静,画面跟着空旷一小段,夏阅清晰的脸露出来。舞已经跳到了尾声,夏阅松开嘴里链子,踩着舞步跳得粉飞扬,汗珠沿着梢边缘甩落,他单手撑着评委桌俯身,胸口长长的链条断裂,在渐息的音乐声里坠落。
他与陆商同时伸手去接,链子与夏阅的手一起,落入陆商宽大的掌心。
镜头下一触即离,夏阅飞快缩回手来,看着陆商说了声抱歉。忘了拿断掉的链子,在主持人的台词里,他转身回到了舞台上。
“有点好嗑怎么回事?我还能赶在真嫂子出来,赏月话解散以前,吃上一口热乎饭吗?”
“谁敢说他们不是牵手!敢说他们不是真的!真有嫂子又怎么了?这顿断头饭我先吃了!”
“退一万步说,夏阅真的不能是真嫂子吗?退一万步说,非要从这些人里选嫂子的话,陆商你就不能挑最好的选吗?”
“别想了,夏阅真的不能。微博解码已经出来了,夏阅的口红色号对不上。”
这行字一飞过去,就没什么人说话了,都将直播画面小窗,跑去微博上看解码了。诚如那人所说,的确有位热心大佬,拿着放大镜在解码。
节目一共十二位嘉宾,另有三位评委老师,其中只有一位男性。十三位嫂子人选里,大佬最先排除掉的,就是夏阅和梁栎柠。
这两人有陆商态度在先,以及口红色号对不上在后。虽一众吃瓜路人惋惜,但也改变不了任何结果。
大佬用来比对的近照,皆是嘉宾单人赛截图。后面还有几位没上场,大佬解码的度暂停,大伙又回去看舞台直播。
投票结果已经都公布,剩下的那两位评委,都将票投给了夏阅。对于这个比赛结果,没有人提出异议,也算是众望所归了。
夏阅满意地回后台坐下,摸手机出来搜实时评论,被网友夸得唇角一直翘。下午所有比赛结束后,大佬的完整解码也出来了,但似乎没什么明显线索。
剩下的十一个人里,能和口红色号对上的,竟然也还有三个人。只是这名男爱豆里,没有两位队长的名字。
剩下三人看哪哪不顺眼,有两人都被曝光过黑料。网友忙着评头论足时,陆商粉丝脑空空心茫茫,只祈祷陆商如果真找嫂子,看上的可不要是这三个人。
网友的解码夏阅不知道,粉丝的担忧陆商不知道。节目直播结束以后,夏阅去找陆商讨奖励,还不小心撞上好戏了。
陆商给他消息,在地下停车场等他。节目组晚上有饭局,陆商赶时间不参加,夏阅却不能不参加。他从化妆室里出来,趁离吃饭还有时间,就戴上帽子和口罩,一个人溜去了停车场。
地下车库里静悄悄的,光线也打得有些昏暗,他默念着男人车牌号,一路沿着车辆找过去,看见梁栎柠那边阵营里,有个绿头站在车门外,和坐在车里的陆商搭话。
夏阅一愣,放轻了脚步,犹豫两秒后,好奇心战胜道德,悄悄地凑近过去。
绿头找陆商要电话,瞧着像是要自荐枕席。夏阅纳罕打量他侧脸,终于记起来他好像是,所有人里年纪最小的。今年也不过才十八,比自己还要小一岁。
陆商拒绝了他,视线划过他脸庞,问他今年多大了。
“十八。”绿头期待地仰着脸。
“哪个公司的?”陆商又问。
绿头倒豆子似的都说了,夏阅不近不远躲在后头,瞧陆商神色严厉又冷漠,像极第一次见面教训他,“十八岁就学别人出卖身体,”男人居高临下冰冷倨傲,“你这样无知的年龄,就算真的傍上金主,也只会沦为床上玩物。”
夏阅又是一愣,感觉自己被骂了。十八十九差得不多,陆商竟然骂他无知。不过在二十八岁的人看来,十八九岁的确还天真无知。
陆商又说了什么,他走神没有听清。只看那绿头弟弟,直接被陆商骂哭了,面上的惊恐畏惧,比起当初的自己,有过之而无不及。
弟弟吧嗒掉着眼泪跑了,夏阅从藏身的地方出来,很是感同身受地抚着心口,战战兢兢抬眸观察男人脸色。
被他小心的神色气笑,陆商黑眸平平扫过来,“你怕什么?又没骂你。”
也不知道哪来的胆子,夏阅对上他眼眸,理直气壮地开口:“你骂我无知。”
陆商沉默了一瞬,不咸不淡地反问:“你十八岁?”
“十八和十九差很多?”夏阅嘟囔着上前,见他坐在车里没动,弯腰抬腿钻了进去吗,旋附近有撮粉毛,倔强不满地翘起来,话里透着几分笃定,“你就是骂我了。”
陆商不再与他争辩,只语调淡淡地问:“你是这么觉得的?”
“不是吗?”夏阅在车里坐下来,抬起妆容精致的脸庞,“骂了就骂了,干嘛不承认?”他揭竿而起胆大反抗,“你还把我当无知的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