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洧的s级a1pha腺体本就极其稀有,再加上他是连木草和鬼手蔓双生变异体,更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孤品。
所以林故果断把自己的兄弟“卖了”换取一张入场券,他很想跟进去,却被拒之门外,只能带人守在外面。
这群人盘踞在第十八星球很多年,形如鬼魅难寻踪迹,他们交易的东西小到珠宝饰,大到武器军火,从腺体买卖到活体半兽人交易,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他们弄不到的东西。
郁洧身后跟着一组的装扮成保镖的队员,通过全身检查后,接过黑色宽袖斗篷和一个青面獠牙的面具,跟在领路者身后踏上弯弯曲曲的小道。
伸手不见五指的密林仿若一个黑洞,吞噬所有的光,潮湿的泥土散着独属于大地的香味,狂风吹过,树叶轻轻摇曳,晶莹的水珠顺着叶脉滑落。
领路者一身白色斗篷,戴着只有两个孔的白色面具,手里提着一盏灯笼,是整个旅程唯一的光。他走得极快,步伐不大,是以看起来像飘在空中。
吹着山风踏上横亘在悬崖之上的悬桥,郁洧内心忍不住吐槽了一下,地下交易市场的组织者是老鼠吗?怎么这种犄角旮旯都找得到?
穿过嘎吱作响看起来随时会断的悬桥,郁洧终于见到了林故口中所谓的交易市场总部——一座建在断崖上的城堡,在惨白月光的照耀下阴森恐怖。
领路者带领他们进入小门,踏着木阶梯缓缓而上,最后停在一个小房间前。
几人不明所以地对视一眼,6续走进房间,这里的规矩很奇怪,需要卖家亲手把交易品送到城堡,然后放在展柜进行拍卖,如果当晚没人买,则会在天亮之前被送出城堡,第二天继续被送回来参与拍卖。
领路者指了指桌上的小册子,随后推门离开。
几人拿起翻了翻,面面相觑,最后将目光停留在郁洧身上。
被拍卖的如果是活体,为了方便展示,必须一丝不挂呆在展柜中,最多能披一件斗篷。
这就意味着,联盟战斗力顶尖的郁上将,今晚要被看光了,而且还不止一个人。
如果没有面具遮挡,队员就会看到脸红得像猴屁股一样的郁洧。
天,他又不是暴露狂,这tm也太羞耻了!
早知道是这样,打死他都不会答应林故。
“叮……”
铃声响起,这表示拍卖快开始了,需要做准备。
郁洧沉浸在深深的悲伤中,慢悠悠解着西装扣子,脱下衬衫才现,屋里的几人目不转睛看着他,其中有一个喉头微不可查地动了动。
“看什么看!转!过!去!”
郁洧咆哮着捡起斗篷系好,悲催的现斗篷好像短了,连小腿都没到。
在心底再次把林故这个挨千刀问候了一万遍,郁洧终于整理好了,缩手缩脚跟在领路者身后离开。
队员回过神来,连忙收拾好郁洧的东西,脱下正装露出夜行服,快分散到各个角落。
送交易品的人可以自行离开,也可以留下观看,自由度很大。
所谓的展柜,就是放在地下室的一个个有排气孔的透明玻璃箱。
郁洧刚进门,目光就被最中间的展柜吸引,高大的玻璃水箱内有一条人鱼,刀削般的五官深邃俊朗,金色卷垂至腰间,精壮结实的腰下是一条漂亮的深蓝色鱼尾,宽大的尾鳍近乎透明,如一把打开的羽扇,在水波中摇曳。
人鱼的双手、腰部还有尾巴上都有小臂粗的锁链,白皙的手腕和腰间隐约可见红痕。
似乎感受到郁洧的目光,人鱼缓缓睁开眼睛,深蓝色的眸子如大海般深邃,似乎蕴藏着狂风巨浪。
领路人打开旁边的箱子,催着郁洧进去。
郁洧撇撇嘴,走进箱子中,找了个角落蹲下,努力拉着身上的斗篷把自己盖起来,好在斗篷足够宽敞,塞下两个他都没问题。
周斯羽一身白色西装,戴着精致的白色面具,披着白色金边云纹斗篷,跟在黑衣领路人后面,踩着柔软的大红地毯,在灯火辉煌的古堡前站定。
沉重的黑色实木门被缓缓推开,悠扬欢快的小提琴曲飘入耳朵,周斯羽在侍者的带领下找了个视野最好的位置坐下,面前的小桌上除了一个叫价牌外,点心、零食一应俱全,时不时还有侍者送来红酒。
周斯羽环顾一周后惊奇地现,他的位置比其他地方高了不少,而且铺着柔软的狐皮垫,大小算是VIp。
灯光倏地熄灭,周斯羽靠在椅子上,好整以暇地看着高台上的缓缓升起的红幕,一个戴着金色面具,穿着白色金边花纹西装的人做了简单的致辞,便开始介绍拍品。
这次的拍品有两个压轴物,一条来自海星的人鱼和一个极其稀有的s级a1pha。
简单的一句话像一个炸弹,掀起巨大的浪花。
先不说神秘莫测的人鱼,就是在五大帝国覆灭,联盟建立前,s级a1pha都是少之又少的存在,即便孕育者双方都是s级,后代是s级的可能也只有千分之二,更别提战后早已成为稀缺资源的a1pha。
上一个出现的a级a1pha都被卖出了三百亿星际币的高价,这次的s级,起拍价至少五百亿。
周斯羽皱了皱眉,心里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那个s级a1pha该不会是郁洧吧?
不会不会,怎么可能呢?郁洧好歹也是个上将,不可能连这点自保能力都没有,何况他不是在军队嘛?林故应该不可能让他出事的。
虽然心里安慰自己,周斯羽还是有些坐卧难安,根本没有心思听前面的拍品是什么。
两个盖着红布的箱子被推上台,众人都屏住呼吸,一股冷冽的草木香蹿入鼻间,观众席上的omega贪婪地嗅着,目露凶光盯着红布,仿佛要把里面的人生吞活剥拆吃入腹。
听着周围此起彼伏的咽口水的声音,周斯羽的怒气值达到顶峰,放在膝盖上的手紧握成拳,额头青筋暴起,恶狠狠盯着台上的幕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