赐易应下,立刻出去办了,梁育书在小厅里坐下,有丝焦虑的等着小妹,这么晚了,是出了什么事了?这么一想,便更是坐立不安了。
“哥哥”也不知怎么了,进了小厅,一见到那个明明只见过几次的身影,她便忍不住扑了过去。
莫名的软弱让她忍不住红起眼眶趴在他怀里开始抽抽搭搭的哭了起来。
没想到她说哭就哭起来了,梁育书手足无措的搂着她连声安慰道:“乖妹妹,别哭了,是谁欺负你了?告诉哥哥,哥哥帮你报仇。”报仇两字带着让人发抖的杀意,让一旁的禾音和大熊忍不住颤了又颤。
他不哄还好,一哄程萌羽更是停不下来了,一边呜呜的哭,一边边将事情的经过断断续续的讲给他听,最后扯着他的衣袖,张大红通通的兔子眼请求道:“东西都给弄坏了,哥哥你帮帮我,看能不能在下午之前找到新的,要不然,比赛可就输定了。”
此刻的梁育书已经被愧疚灭顶了,想着小妹从小就没过上好日子,先是宋家又是曲家,现在更是连个小小的杂耍班都欺负到她头上来了,他这个做哥哥的真是个废物!
“赐易,立刻带人去把那个什么吉祥班给我拆了!至于班里的人,你就看着办吧。”冰冷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残酷和血腥,话中的含义傻子也能听得出来,程萌羽吓得赶紧收回眼泪,连连摆手:“啊,等等,别呀,我们可是要正大光明的在舞台上打败他们的。”
含着笑摸了摸她的脑袋,好吧,就先让她玩会,等比赛完了再去料理也不迟。
“啊啾!”猛的打了一个喷嚏,她打了个寒战,瑟抖着往他怀里靠了靠。
这才想起她全身还湿嗒嗒的,梁育书顿时又自责起来,立刻叫人带他们下去先洗个热水澡,他则开始安排人手去帮她找新的乐器和道具。
他院子里这番动静不小,几乎是灯火通明人声鼎沸了,虽说吩咐下去不要惊动老爷夫人,可那边的人也不是死的,一探问下来,梁夫人哪还睡得下去,不顾梁风的劝阻,硬是爬了起来。
程萌羽洗完热水澡,换上一身华丽的月白色深衣刚走出来,便被守在门口的梁夫人抱了个正着。
“清河,我的儿”
努力将头颅从她丰满的双峰中拔了出来,程萌羽仰头望着比自己高半个头的梁夫人,心里没来由的一阵郁闷,这个正哭得梨花带泪的高挑美女就是她娘?苍天,她开始怀疑到底她是不是这家的种了,高大挺拔的哥哥,高挑丰满的娘亲侧头再一看娘亲身后几乎和大熊一般高壮的锦袍酷男,那估计就是她爹爹了
“你们认错人了吧?其实我不是你们家的孩子吧?”嘴痒了一下,她忍不住将心里的疑惑道了出来。
大惊失色,梁夫人眼泪扑哧扑哧的掉个不停,伤心欲绝的又将她圈在怀里“清河,你是在怪我们吗,所以不认我们了?”
“不树,吾不树着过意思”啊,快窒息了。
梁风啼笑皆非的将自家夫人拉到怀里,梁育书则赶紧将小妹解救出来。
“出去坐着说吧,我已经让人准备了些热粥。”梁育书此刻很为难,关于小白的事他不知道该不该在这个时候说出来,娘的身体一直不大好,他也怕她受不了这刺激。
赞赏的看了他一眼,梁夫人对于儿子的体贴很满意,相比起来,梁风就太粗糙了一点,想到这,她不由得给了梁风一个大白眼。
扶着她,梁风很无辜,不明白又是哪惹到她了。
默默注视着一家人的互动,程萌羽感觉心里暖暖的,若是小白也在就好了,想到小白,她倏地转头询问的望着梁育书,小白的事该怎么给他们说?
眼里闪过一丝为难,他俯在她耳边轻声恳求:“这件事过两天再提好吗,娘亲身体一直不大好,我怕”
虽然有点失望,但是程萌羽也能理解,垂下头,她轻恩了一声,算是答应了。
不是没看见她眼里的失落,梁育书心疼的揉了揉她的头,不得不更加慎重的考虑关于小白的问题,看来这个孩子对小妹来说非常重要呀。
禾音和大熊不想打扰他们一家人重逢,又赶着要回去主持大局,和程萌羽约好下午见,便匆匆的告辞了。
这会他们一家人坐在一起,似乎想将十年的空白立刻填补上,母女俩有说不完的话,程萌羽口沫横飞的讲着自己怎么遇见禾音他们,又是怎么学舞学笛的,只说这十年来她很幸福很幸运,遇到的都是好心人,其他的半字未提,梁夫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