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青姝转头回避,听见萧允怀笑她,又坦然看过去,视线从上到下,将萧允怀齐齐打量一遍。
“身材不错,比风花楼的小倌好多了。”边说着,盛青姝边啧啧称奇:“殿下骑马射箭样样不落,都是实打实练出来的,怕是一拳能打死那些清瘦的小倌。”
萧允怀随手撇开要穿的衣裳,忽然压着床边俯下,半个身子笼在盛青姝上方:“继续说。”
盛青姝撇嘴:“殿下体力想必也不输他们,那些人看着就是要找大夫的样子,哪似殿下龙精虎猛,只是可惜了……”
“可惜什么?”
“可惜昨夜针灸时避不开那处穴位,殿下这几月都不能行房了。”盛青姝说着,饶有兴味地将视线下移:“殿下就没觉吗,今晨是不是比往常少了些什么?”
萧允怀身子僵住,当真回想起来。
寻常时候自不必提,可今日他身边睡着个温香软玉的女人,竟也没半点反应。
“你故意的。”
不必考证,萧允怀笃定。
盛青姝也不反驳,缓缓推开他,从地上捡起自己的衣裳:“我一早说过了,殿下需得克制些。”
萧允怀脸色古怪,却扯住她穿衣裳的动作:“脏了,准备的衣裳在屏风后头。”
盛青姝睨他一眼,起身去穿衣裳。
直到用过早膳,萧允怀的视线还是不时扫过盛青姝,盛青姝看过来时他又会避开。
“走吧,送你回去。”
见盛青姝漱了口,他站起身道。
马车一早就在外头候着,只等两人一上车,径直往将军府去。
叶泓江正在府门前,见马车渐近,立刻叫嚷起来:“各位街坊邻居,大家快来看啊,将军府寡居的主母坐着野男人的马车回来了!”
一嗓子出来,各家都探头来看,见出声的是叶泓江,接连有人出了门。
“叶大少爷,你说的是真的?”
叶泓江下颌微抬:“大家自己看就是,这马车并非将军府所有,那贱妇又是一夜未归,不是私通是什么?”
众人顺着他说的方向看去,顿时嘘声一片:“将军夫人竟是这样的人,先前见老夫人与她闹到门前,还当她受了天大的委屈,竟做出这般水性杨花之事!”
“胆子真大,连人也不避,不知勾搭上了什么人,也不怕将军府的人找上门去!”
“还用你说……”
外头吵吵嚷嚷,盛青姝将叶泓江的话听得一清二楚,眸色瞬间变了。
还当他学乖了,看来还是个没用的蠢货!
盛青姝挑起帘子,按住要跟出来的萧允怀:“你说的话可有凭证?若是没有——”
“为何没有?”叶泓江自认为捉奸拿双,满脸鄙夷地看着她身后的马车:“奸夫就在里头,掀开帘子不就有凭证了?”
“真要掀开?”
“掀!”
百姓中有人起哄,嚷嚷起来。
“叶夫人若是问心无愧,就叫大伙看看马车里头,日后再说起来,大伙可都是证人,省得让人再污蔑你。”
看似为盛青姝考虑,却是将她架了起来,让她无法拒绝。
盛青姝视线掠过在场众人,似笑非笑:“既然要看,可得看清楚些!”
话音落下,她反手将帘子掀起半边。
萧允怀如玉的俊脸出现在众人眼前,神色冷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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