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实然接话道:“向哥的对象我见过,个子很高长得特别漂亮。”
这可不算编瞎话。
叶泊语确实很高,那张脸也的确漂亮。
那人撇了撇嘴,阴阳怪气的,“真的假的?”
方实然呵呵笑,“咋了,年哥你羡慕?那你也找个呗。”
向坞拿回手机,没多看挑衅者一眼,朝方实然温声道:“我去接个电话,有事你叫我。”
方实然笑眯眯:“好嘞哥。”
叶泊语打来的电话没能接听到,向坞回拨过去,手机贴在面颊上,声音温润而清晰:“喂,泊语。”
电话那头没有回应。
向坞有点紧张:“喂?听得到吗,喂?”
“听到了,‘喂喂’叫谁呢?”叶泊语不情愿地开口,低下头摸了摸鼻子。
向坞放下心来,“怎么了?找我有什么事啊?”
“……没事就不能找你。”说完后悔了,立马接道,“你早上迟到了没?”
向坞愣了一下,“没有。”他一直都是那个时间出门,一直没有迟到过。
叶泊语说:“我也没有。”
向坞捧着手机,呆立在消防通道敞开的窗户前。
接着听见叶泊语扭扭捏捏说:“昨天骗你的,其实我今天满课。”
向坞一下笑了,说:“我知道啊。”
他知道的。只是没拆穿,叶泊语说了他就随声附和,这么点小事也要跟自己打电话报告,不是小孩是什么?
向坞心软成一团,毛线一根根缠绕,包裹成心脏的形状,刺刺痒痒的。
叶泊语轻哼一声,“少马后炮了。”
今天的天气很好,空气清新,微风拂面,丝毫不感到寒冷。
阳光照在窗沿上,是一道道的,有轨迹。原来光也会挑选自己的落脚处,说不定是特意落在这里,在向坞的面前。
叶泊语说:“周末我和朋友去酒吧你要不要来,还是昨天那个地方,离你公司也不远。”
一到周末,叶泊语把驾驶位让给室友过足瘾。他主动提出要去酒吧坐一坐,余下两个人都没异议,大学生白天的课程枯燥,晚上就只能到这种场所疯释放情绪。
再次到达那家酒吧,布局没有多大变化,但仔细一看,里面男男变多了。
张溢还嘀咕记得这不是一家gay吧,肖韵说:“你们不知道吗?”
“什么?”
肖韵的手指向叶泊语:“有人拍了你和你男朋友的照片,布在平台上,上面有酒吧的定位,同城就能刷到。”
“……草啊,这也行?”张溢傻眼了。
叶泊语皱眉跟肖韵要了链接,照片其实很模糊,如果不是认识本人不一定会认出来,但他还是挨个私信让对方删除照片。
一到周天,向坞的狗屎公司就要加班,消息说自己晚一点到,让他们先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