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骄转身,看着悬挂的大梁地图,淡声道:“总有人要去,孤身为大梁太子,义不容辞。”
“可——”
“没有可是,此事已定,你去安排随行的人,让他们多备些御寒的东西。”
楚骄说完又坐回了圈椅里。
容安咬牙应下,“那属下先带他下去了?”
卫追心一紧,不是很想走,可又找不到借口留下。
倒是楚骄忽然想起什么看了他一眼,“他没做太多衣裳吧?去看看有没有合他身的,不行去买几件成衣。”
“是。”容安给卫追使眼色。
卫追又谢了恩,这才离开。
*
圣旨已下,赈灾刻不容缓,翌日楚骄就点好人马带着物资浩浩荡荡地出城了。
她坐在马车里,卫追骑马跟在马车边,时不时地往马车里看一眼。
虽然看不见人,但只要知道楚骄在里面,他就安心。
然而他不知道自己的目光多灼热。
在又一次偷看的时候,马车的窗子忽然打开了,楚骄掀开帘子,玩味地看着他。
卫追一惊,差点从马上摔下去,赶紧抓紧了缰绳,浑身僵硬道:“殿下……”
他脸色通红,楚骄一时分不清他是冻的还是被抓包臊的。
她问:“马车这么好看?”
卫追一愣,没反应过来。
楚骄看他呆呆的样,忍不住摇摇头:“上来。”
卫追更懵了,“属下怎能和殿下同乘?”
“让你坐近点看,免得扭到脖子。”楚骄说完就放下了帘子关上窗。
留卫追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最后,他还是乖乖上了马车。
马车内宽敞非凡,里面是卧房,中间类似书房,最外面是待客的地方,三个空间分别用纱帘和珠帘隔开。
卫追坐在最外面靠门的地方,不敢看,不敢动。
楚骄则坐在中间的书房里拿着卷书在看,见他那鹌鹑样,忍不住笑了起来。
“坐那么远看得清?”
“属下……属下眼神好。”卫追低声道。
“孤眼神不好,过来。”
这次是不容拒绝的语气。
卫追不敢再躲,起身同手同脚走了过去。
撩开珠帘进去后,他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放了,僵硬地站了好一会儿。
楚骄也不急,又看了一页后放下书,“坐。”
卫追听话坐下。
“会研墨么?”楚骄问。
“会。”
“以后每日这个时候进来给孤研墨。”楚骄看他一眼,近看现他脸红的不正常,不是臊的,应该是冻的。
“外间有热茶和点心,饿了渴了自己吃。”
卫追刚想开口拒绝,楚骄抬眸:“嗯?”
卫追:“……是。”
他起身去倒茶,想想给楚骄也倒了一杯,看着她喝了才给自己倒。
楚骄莞尔,怎么这么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