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副模樣,這啞著聲的叫,也只有我能聽。」
「你——」舒北瞪圓了眼睛,氣憤難平,「滾開。」
「滾了誰餵你吃橘子?」
正聽他說著話,唇間就一涼,在聽到張開兩字,舒北居然照做,緊接著就是又一頓狂吻。
舒北:「……」
他突然明白,顧鈺的不要臉,是骨子裡的。
……
主子在這逍遙快活,許桉這邊也還算是相處愉快,便見著李麗在那床上躺著,衣服穿著整齊。
而許桉坐在沙發上,兩人中間隔著一個茶几,茶几上擺滿了各類水果、糕點。
可能是躺累得緣故,李麗忽而就坐了起來,翹著腿,拿著叉子戳著面前盤子裡的草莓。
許桉則捧著一杯咖啡,一口一口喝著。
一陣手機鈴聲響起,許桉拿過手機,看到屏幕上顯示的名字,臉色驟變。
他按斷電話。
「怎麼不接?」李麗問,「看樣子還挺嚴重的。」
緩和了神情的許桉嘆了口氣,對李麗實話實說,「因為第一次賀先生僱人道具換真槍一事沒有具體的證據,從而告不了他,可這一次,估計是把賀先生逼急了,盡然要和葉先生同歸於盡,但半路顧少又來摻合……」
「我知道,舒北跟我說了,所以現在賀瑾被警察帶走攀了死刑?」李麗咬著草莓,笑眯眯地說,「這可真是一件喜聞樂見的事兒啊。」
許桉看向她,「怎麼說?」
「嗯,昨晚你打電話來找我的時候我就猜到了。」李麗笑著說,「我們都清楚舒北和賀瑾的關係,雖然舒北沒承認過,不過他倆之間的事瞞不過我們這些旁觀者。」
沒見許桉立馬表態回應。
「舒北不是個傻瓜。」李麗點頭接著往下說,「他既然選擇和顧鈺在一起,那已經是原諒他了,我也不想到顧鈺會為了保護北北不惜用他自己的生命。」
「賀先生落到如今這般田地,也是他咎由自取吧。」
是非因果,所以然來,旁觀者清局內人自顧自地在那忙乎其不知結局是什麼。
於禮花慶祝聲同時響起的還有槍聲,賀瑾這一次是死局,一翻老底,加起來的罪名讓他三條命都不夠抵的。
卻是在臨走前,給蒙上黑布視線再一次陷入無盡黑暗之際,他懇求似的去問警察。
「能否再讓我見一次顧鈺?」
因為身敗名裂,因為往日種種,賀家擔不起這罵名,賀老頭子本就不喜這孫子,賀瑾他爹和母親是盡力去挽留,可惜抵不過法律的制裁。
誰說有錢人就一定不會得到懲罰。
只是真沒有達到罪大惡極的地步。
「顧先生回絕了你所有的請求,你還有其他人要看嗎?這是他給你寫的信,你倒是可以看看。」
「那就……不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