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面中舒北的臉在上面。
「這不是我。」舒北盯著那張臉愣住,然後看了幾秒鐘後,發現這張臉出現的表情以及鏡頭向後退拉出畫面里完整的一個人之後。
渾身一僵。
他反駁。
「是是是,不是你,是阿瑾。」
一見舒北警惕地驚呼出聲,還在打著輕顫,顧鈺把小兔子拎起來,聽到他在哪叫:「你幹什麼。」
「這我的位置,你坐了我去哪兒?」
一本正經地,名正言順地,當著舒北的面,把這個位置給坐了下來。
於是
舒北沒地可坐了,這旁邊幾個空位置看了幾眼,有點氣不過:「可邊上不也是空著的。」
「那是別人的,也有可能像我這種半路才趕來的。」
有點無理取鬧。
雖然是這樣,但是顧鈺坐下來之後,舒北就沒法再坐了。
想著要繼續爬樓梯回到自己位置。
這轉身的舉動讓這大尾巴狼瞧見,一伸手,拉住舒北的手腕,輕輕向後一扯。
不想讓受傷的腳丫子二次得到創傷,舒北寧願摔一跤。
重心不穩,倒在顧鈺的身上,這拿在手裡的腳鏈也甩在了顧鈺的胸口上。
悶哼聲從他胸腔里發出。
「抱歉抱歉。」
顧鈺也不知道是從哪找來了一副眼鏡,架在鼻樑上,整個人顯得文質彬彬,斯文儒雅,看著倒是和舒北之前認識的顧鈺判若兩人,更何況他們現在的距離很近,近到舒北甚至可以清楚地聞到對方身上淡淡的薄荷味。
「你確定一個位置要兩個人坐?」
舒北納悶了。
垂頭就看著顧鈺在望著自己的眼睛,烏沉沉的,看不到一點光亮,卻不吱聲,就那麼安靜地看著舒北,眼底浮現出一抹吃痛又想要得到憐愛的期翼。
「你喝酒了?」
這是舒北第二次發問。
感覺到擁著自己的手,力道加重了點,恨不得要把他摟在懷裡不坑撒手的樣。
要掙扎。
可一個瀕臨到要破碎的人說出的呢喃,更何況這個人還是他唯一一個估計也是最後一個動心過的人。
到底是心軟。
「沒喝酒,在這耍什麼酒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