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啊,錯了錯了是南北街五十六弄,朝,朝東,不對啊,好像是西,壞了!我人在哪?我在南?」
小小的腦袋
有著大大的疑惑。
蠢兔子傻眼了。
這次拍攝《先生你的槍抵到我了》是一部雙男主電視劇,李麗也是希望借著舒北的光,搭上影帝羅奈爾德的大腿,這樣她的公司未來的路子就寬廣許多。
誰料到最後十分鐘,根本沒見著舒北的影子,忙慌慌之下去給他打電話。
好在電話是直接給撥通的。
可電話那頭是什麼鬼聲音?
「不是,舒北,你怎麼了?嘔來嘔去,我隔著手機都能想到那畫面有多噁心了。」
因舒北遲遲不到場,李麗同羅奈兒德說了下就走出來給這蠢兔子通話。
廊道挺長,偏這兒是橫店的後院地,沒什麼人在此,空蕩蕩的,也就身後種著的海棠花隨風而晃,片片生花或多或少給落了些許。
掉在李麗隨意攤開的掌心。
眼眸不禁一縮。
電話那頭,舒北的聲兒弱弱的,還伴隨著磕磕跘跘的沙啞和隱忍,像是終於忍耐不住,他把手機給挪遠了。
「嘔——!你讓我吐會。」舒北暈車的那股勁兒本來就沒緩解多少,現在走了這麼久,又讓寒風吹著,頭疼欲裂的。
更是雪上加霜的慘樣。
吐得稀里嘩啦,那樣子,大有種要把裡頭東西全給吐出來一般。
李麗關心的話,到嘴邊,抿了抿,稍作收斂,不至於逼問前因後果的感覺:
「什麼?你人在哪,你好像走反了……你現在別動站在原地,我開車去接你,你發個定位給我。」
她原是想準備找人把舒北接過來的,可是怕中途出現什麼意外,這讓她有些猶豫,尷尬地關斷電話,回去後,跟羅奈兒德好生解釋。
得了允許。
才開車跟著舒北發的定位開了過去。
車子的度,比人腿要快百倍,也就十幾分鐘的事就到了,剛下車,視線還沒見著人,倒是邊兒有細微的動靜聲,她轉身,親眼看見舒北吐得稀里嘩啦,臉色白得像張紙。
「……」
「你幹什麼了。」吐成這樣。
面對李麗職責又心疼的話,舒北一時半會答不上來,他差點給背過氣,扶著腦袋瓜子揉了揉,泛疼般閉上了眼似在回憶。
「好像吃得滿撐的。」氣若遊絲,應了那麼一句,後知後覺,小兔子好像記起害他吐得天荒地老的罪魁禍,「還喝了牛奶……」
暈車的人,最好空腹坐車,尤其是長途汽車,簡直就是世界級別的災難片,一整套流程走下來,不吐亦是半死不活。
而奶製品,萬不可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