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她早知道余晚竹跟朱家的渊源,便不会答应陈瑶对她下手,更不会让胡家做了挡箭牌!
胡月菡心里恨得咬牙,却又无可奈何。
在婢女第二遍来催促时,她知道拖不下去了,只好整理着装,依言去了前厅。
见到众人,她先是款款行礼,举止落落大方,不见一丝慌乱。
面对众人的拷问,她无辜地摇了摇头,“朱家表小姐?我从未听说过,不过今日我倒是邀请了一位姓余的姑娘的出门相会,可是,她与朱家应当没什么关系吧?”
朱老爷子寒着脸道:“她便是老夫的外孙女,你将她带去了何处?!”
胡月菡满脸惊讶,“什么。。。余姑娘竟是您的外孙女?”
见众人面色不虞,她忙接着说:“这我实是不知,今日我邀她出去,也只是受了通政使之女陈瑶的委托,她与余姑娘之前有过误会,想与她化干戈为玉帛,这才让我出面帮着说和,我只将人带到地方便走了,后面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胡文山听到孙女如是说,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总算不是孙女闯的祸。
他沉着脸,冷声道:“诸位可听清楚了?月菡申时末便已归家,此事与她无关,你们冤枉好人,又在我胡家这番闹腾,明日便等着我在陛下面前参你们一本吧!”
宋逾白漠然道:“据我所知,胡小姐曾在寻菊苑以及寿渊侯府,多次为难过余姑娘,仅凭她一面之词,恐怕不足为
信,是真是假,下官定会清查,不过现下还是请胡小姐,告知与余姑娘想下落!”
朱老夫人也出声道:“就是,胡家丫头,快带我们去找阿珠!”
胡文山寒着脸瞪了宋逾白一眼,又看向了自家孙女。
今日之事若不让他们找着人,恐怕不能罢休,还是先寻人,日后再慢慢理论,他绝不会让胡家莫名受辱!
只是,朱家从哪儿一声不响的冒出来个外孙女?
难道。。。。。。
是朱家原先那个与人奔逃的闺女之后?
胡月菡看着心上人冷酷至极的眼神,心里一瞬间委屈极了,她不怕朱家众人指责拷问,唯独在意宋逾白的眼光,可偏偏他也对自己不假辞色,方才看自己的眼神更是厌恶无比,好似在看什么脏东西。。。。。。
她心中一片悲凉,仰头眨了眨眼睛,努力将眼泪逼回去,又将别院地址说与众人。
得到回答,宋逾白当先一人冲了出去。
外面,朱熙泽也到了,正骑马等候在胡府门外,身后还跟着一众他方才从兵马司调过来的人手。
此刻见宋逾白匆忙打马而去,连忙挥手让人跟上。
。。。。。。
一个时辰前。
余晚竹正坐在桌边闭目养神,想着出去的法子,尽管背上疼得厉害,她也不愿意躺着任人鱼肉。
厢房外面是那四个武士把守着,以她如今这幅身子,想要硬闯出去是不可能了。
思虑间,门忽然被人推开,进来了一位锦袍金冠的贵
公子。
正是那日在韵江南遇见的酒疯子。
他一见余晚竹的脸便惊呼道:“美人,你的脸怎么伤着了?!”
高鹏心里不由有些恼恨,他爱的便是余晚竹这张脸,表妹要惩罚她也罢了,怎能毁了她的容貌?
不过,这一道细微的伤痕,衬着余晚竹冷漠的神情,又更添了几分冷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