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逾白皱眉,“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怎可轻易耽误学业,你既入了书院,便应当以读书为重。。。。。。”
他板起脸教训人时,颇有长兄的威严。
宋峻如同一只做错事的鹌鹑,垂首站着听训,听到长兄说要让他回书院时,连忙辩解道:“大哥,我把书本和功课都带着呢,这两日一定勤加温习,断然不会松懈,求你别让我回去。。。。。。”
宋逾白心中有事,也不愿多说。
揉了揉眉心道:“你心中有数便行,我即将远行,日后也不能时常督促你用功,你绝不可因此而疏懒。”
宋峻忙不迭点头,“阿峻记住了”。
宋逾白在院里张望了一圈,却发觉除了在他跟前的宋峻以及羊圈里的宋香,家里并无旁人。
“娘和小兰呢?”
宋峻道:“大哥,娘和二姐在后山点豆子呢!”
宋逾白沉声道:“你去看书吧,别总想着玩儿。”说完他便又出门去了。
许氏和宋小兰在地里,一个刨坑,一个往坑里扔豆子,母女两个有说有笑,干起活来倒也不觉得累。
看到宋逾白过来,两人都是一愣。
“阿白,你咋来了?”许氏问道,手上的活儿却没停。
宋逾白走过去接过许氏手里的条锄,“娘,您先同我回去一趟,我有件事想跟您说。
”
许氏一愣,疑惑地看向他,却见儿子神色平静,也看不出来什么异常。
“在这儿不能说吗?”
宋逾白摇了摇头。
许氏心里一沉,不知有什么事儿,是非得这会儿把她叫回去才能说的?
地里的活也剩下不多了,宋小兰一个人倒也能干完,她便在衣裳上擦了擦手,跟着宋逾白往回走。
许氏刚进院子,就忍不住问道:“究竟是什么事,竟这样要紧?”
宋逾白没答话,一直等进了堂屋,他把门掩上,才朝着许氏跪了下去。
许氏在地里忙活半晌,本来十分口渴,正从茶壶里倒了一碗水要喝,见长子忽然间跪下,她眉毛顿时拧在了一起,将茶碗也一搁。
“阿白,有什么事你说便是,娘活了大半辈子了,受得住。”
长子这般严肃的做派,莫不是科考出了什么岔子?这倒也不要紧,大不了再等三年便是,自家儿子的本事她信得过。
还是说,和儿媳间有了什么问题。。。。。。
但是也不像啊,两人上午不是还一同出游了吗?
宋逾白跪得端端正正的,将和离书掏出来递给许氏,嘴唇阖动了两下,却还是没能说出口。
许氏接过和离书看了看,有些愣怔,“娘不识字,这是官府的印记吗?”
“娘,我与阿竹和离了,”宋逾白艰难开口,“这是。。。。。。和离书。”
“什么,和离书?!!”
许氏惊得连声调都变了。
她看看儿子,又看看手上的
这张纸,上面确实按着两个手指印,但这,竟然是儿子儿媳的和离书?
许氏拿着和离书的手都在抖,愕然问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和阿竹怎会和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