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初,瞧得女郎一醒过便拿过这方小铜镜,在下可否猜测女郎是对自己样貌有何抉剔之处,若只因面上疤痕印子,可去除,若是因对他处面容有抉剔,不知在下可有幸洗耳恭听,女郎可愿与在下道说一二。”
闺阁厢房之内,喜庆的新婚摆件还未曾撤,又两根花团锦簇红烛点燃着,啪啪作响声,将云槿姝面上糟糕感觉映衬着明显,云冠玉走过来,未落座,先拱手作揖,温和知礼。
云槿姝瞧着小铜镜里面那圆润自己的视线这才离开铜镜,偏向云冠玉。
面如冠玉,端雅温和,左眼角那颗泪痣为其增添一分柔和,相较于昏睡那时觉有一分冷峻,醒着的美相公,睡美人被注入这样知礼灵魂,当真似完美无瑕一块白玉,若不是她白得的美相公,就更加完美了。
“姑娘我心中有一疑惑,不知小郎君可否为姑娘我解惑。”
();() 瞧着一时,云槿姝拍拍自己旁边铺着喜庆红绸绒毯的圆凳,请云冠玉落座,与她这位美相公倒不生疏。
云冠玉顺从落坐,颔首,云槿姝有何疑惑,他若能解答,必知无不言。
“美相公……”
沉吟片刻,云槿姝先问着一句话。
问云冠玉可知她为何要唤他美相公。
云冠玉抬手轻摸一下他眼角那颗泪痣,这似乎是他思忖时的习惯性小动作,虽得离魂之症,但有些经年累月的习惯并不会因此轻易忘却。
“在下大胆猜测一二,女郎可乃好美者,女郎初时见着在下,体贴入微,可是因在下之容色有两分入着女郎眼中,让女郎心间不甚欢喜。”
非乃自恋,而是云槿姝一系列反应,让云冠玉不得不这么大胆猜测。
“至于女郎为何如此一扫晨初时刻欢喜,若非因在下之顾,便乃女郎自身缘故,女郎娇憨,天庭饱满,有福之相,在下实难再猜得女郎因何故抉剔自己容颜,女郎若愿道说,在下洗耳恭听愿为女郎一二拙见。”
“天庭饱满?有福之相?”
两语问,云槿姝又拿过小铜镜左右瞧去。
天庭饱满倒是没错,可所谓有福之相,实则多不过乃愚昧己者觉容颜实难入目,所以以此宽慰自己罢了。
“难道小郎君就不觉姑娘我这体型实乃过于有福,须知,过为已甚,实乃非好矣,恰如其分,才乃得当。”
心情并未曾因云冠玉之言而美好,云槿姝说着话,又做出比划自己这副圆润身儿的动作,这让云冠玉一时想到晨初时他们二人初次相识那画面,嘴角陡地弯出一抹轻浅弧度。
“呵……”
发笑摇下头,云冠玉觉得他这位娘子似乎有些趣,傻,傻的有些许可爱。
“你笑甚?”
云槿姝面露疑惑。
难道姑娘她说的不对?
“女郎所道倒也无甚不对,只是……”
云冠玉遂再言:
“取次梳妆,寻常言语,有得几多姝丽。”
美相公不仅美的绝伦,亦才华斐然。
此诗意:稍作梳妆,寻常的言语,却因天生难自弃的姝丽,便可叫旁的女子皆花容失色,无心与之争艳。
姝者,美丽矣。
美相公这是意言姑娘她天生丽质,无需妄自菲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