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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寻之视线从水榭收回,蓦地攥紧她的手腕,“有时间吗?跟我来一躺。”
温桥挣脱扯开,“寻之哥,外边太冷了,我想回去了。”
“宗先生,小夫人您不能带走。”原荛刚想挡在她面前。
宗寻之“嗬”地一声,轻轻笑了,看向别处,五官俊逸,三分意味不明,三分讥讽,“小夫人。”
凛风吹过,积雪簌簌落下,枝丫出‘吧嗒’地折断声,积雪随之炸落。
纪舟制止,“只是说会儿话,又不会怀孕。”
宗寻之站在她面前,四目相对,试图辨别、看穿她的情绪,氛围中若有若无的晦暗感升起。
“你站他那边了?”
阳光下,她垂眸站在原地,鸦睫轻颤。
沉默漂亮的面容似一支淬了毒的利剑,直直穿过他五脏六腑。
风雪如刀,肆虐地掠过每一寸暴露在外的肌肤,一阵阵刺骨的寒意。
亲耳听到她说,和从旁人口中说却又是不同的。
一晃,认识快十年了。
她若有若无地保持距离,他不是没有察觉,宗寻之嗓音嘶哑,微微试探。
“温桥,我们认识很久了,还是徐沉渊跟你说了什么,又或是你在意他的情绪,也怕惹火了他,他让你离我远点,我说对吗。”
“你其实不用防我,他是他,你是你。”
温桥心里如打翻的酱醋,五味杂陈,也从辨别。
宗寻之撩起眼皮,“你跟徐沉渊,是因为他站的位置更高对吗,那倘若我…。”
温桥打算他,“并不。”
他又问,“我有伤害过你吗?”
温桥:“没有。”
“我对你和宗梨不一样,我后悔了,是我没有早先和你说清楚。”
“是我说晚了对吗?”
“如果有一天,我买一座小岛,撇开纷纷扰扰,我们过我们生活,按照你想要的那样来布置,你想去国外我们就去国外,我养你不成问题,你愿意吗?”
温桥掀起眼皮,欲言又止,“寻之哥,是我对你一直……”
男人喉结滚了滚,笑容一点点淡了,打断,转身迈步离开,“天寒地冻,安排送入几个猫窝过来。”
冰雪笼罩,山林褪去颜色,白茫茫,灰蒙蒙,他的背影,单薄,俊逸。
纪舟跟上,抬头看了看天,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您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心善。
宗寻之这些年,情绪波动似乎只跟温桥有关。
情爱的杀伤力太大,有时候足以摧毁人的意志,这女人啊,迟早会成为他的弱点。
旁的时候哪怕再难,他都有底,总是一副云淡风轻地笃信感。
在宗屹桐放浪形骸地刺激下,算计归算计,情史这一块,他保留得干净。
宗寻之敛去情绪“告诉何觉,安排在半个月后。”
纪舟最终劝他,“您现在这是控制,是占有欲,是心魔,搞不好会两败俱伤,也是给徐沉渊借题挥的机会,再严重点功亏一篑。”
他偏执,“想试试。他借不了!还没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