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茵:“是时候公布鸿飞的身世了。为了你,我不怕,鸿飞也不怕。”
柏苴:“谢谢你,这些日子,辛苦你了。又要照顾我,又要操办葬礼,还要帮汪师叔管理紫翊堂的事务。”
芷茵:“我苦什么?我知道,最苦的是你。况且,碧萦也帮了不少忙。你这一病,终于让碧萦重新做回了大夫。”
说到这儿,广奕进来了。
柏苴:“你来了。”
广奕:“柏苴,抱歉,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我却才来。实在是丝汇抽不开身。自从澄雪那事之后,建溪一直不停地做事来麻痹自己,我才得以抽出些时间赶过来。”
柏苴:“看来,大家都是一言难尽。”
一个弟子缓缓走了过来,“师叔,我有事想要告诉你,是有关师公的。”
柏苴:“我先失陪一下。”
弟子叙述了那天的经过,还告诉了柏苴一些他在湘恒时文珍和老堂主的事。
柏苴听了之后,找了个地方静了静。
“难道,是我错怪文珍了?”柏苴心想,“是啊,我不过是为了让自己的心理好过些才想把责任都归咎于他人。爹,孩儿不孝,就算您伤害了娘,我也不该那么对您。是您将我养育成人,悉心教导栽培。要不是我与江万里撕破脸皮,他也不会……”
宛颐看着柏苴的反应,想起了昨晚自己和那名弟子的对话。
宛颐:“这些钱够能让你和你的家人一辈子衣食无忧。还有,以后无论你有什么难处都可以来找我。”
弟子:“可是……”
宛颐:“没有可是,你是除了文珍在老堂主陪伴时间最长的。要是你不按我说的做,我不仅可以让你无法在这里立足,还会让你的家人三代之内不得安宁。”
弟子:“弟子明白。”
回想到这儿,宛颐轻声地说了句:“柏苴,对不起。”
这时广奕走了过来,“这是你安排的吧?”
宛颐低下头,“什么都满不过姐夫。说起来还要感谢姐夫,是你上次的做法,给了我启发。”
广奕:“柏苴这边是解决了,文珍他过得了自己那关吗?”
宛颐:“我找人模仿老堂主的笔迹写了一封留给文珍的信,再加上这名弟子的说辞,文珍会相信的。”
广奕:“如果有一天,他们知道了,尤其是柏苴,他会恨你的。”
宛颐:“他已经恨了我一次,再多恨我一次,又有什么关系?”
两个人的遗憾加起来就是圆满
文珍一觉醒来,宛颐便按照自己的计划给文珍看了那封信。再加上那名弟子的说辞,文珍释然了不少。信中还提及老堂主希望能看到文珍早日完婚,宛颐提出在老堂主忌日的百日之内完婚,以便让老堂主放心,还能为紫翊堂冲冲喜气。
看到老堂主在信中这么写,柏苴只得同意。老堂主离世这段时间发生了不少事,紫翊堂一度周转不开,陷入危机,而办一次婚礼可以收到不少礼金。
即便是这样,柏苴还是不赞成宛颐嫁给文珍。
这天晚上,柏苴来到了宛颐的门口。
从宛颐回来到现在,柏苴几乎就没和宛颐正经地说过一句话,除了柏苴要杀文珍的那一天。
宛颐看到柏苴停下了脚步。
柏苴:“你确定自己想好了吗?”
宛颐:“是。”
柏苴:“文珍他心机深沉,性格内敛。和他共度一生会令你疲惫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