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觉睡到了上午十点。
误了早饭,又没到午饭时候。我就没有急于起床,睁着眼睛仰望屋顶,在床上睡着睁眼觉。
奇怪的是,昨晚以前对yoo54共享电瓶车怕的要死的我,心里居然萌生了淡淡的期待。
严格地讲,我是对那个墨池产生了期待。
有意思的是,世间的事情往往总是这样,你越是怕什么,就越是来什么。而你所期待的事情,反而不能如愿。
自从那晚上我在墨池的眉心点了中指和舌尖血后,一连数日,那辆共享电瓶车,就像从世间消失了一样。
过去其他那些不干净的东西,也没有再出来骚扰我。
我的日子又过回了过去那种寻常,平静。
我差不多都要把前一段那些诡异的经历忘却的时候,墨池从我家临走时叮嘱我的话,应验了。
晚上吃过饭,我一如既往地去上班。
白班保安交班时,大梁告诉我,下午有一个美女来找我。
我只以为大梁跟我开玩笑,小区里,谁家的钥匙忘记带了,让我们保安过去给刷一下门禁,其中就不乏年轻的美女。
保安本来就是个无聊的职业,我们又都是一群年龄不是很大的年轻人,同事之间,有时候就会拿那些长得好看的女业主,开些不咸不淡的玩笑,打工作期间枯燥无聊的时光。
我以为大梁又是跟我开玩笑。
“真的,那个美女说,晚些时候她还会来找你。她让我告诉你,你一定要等她。”见我不信,大梁又信誓旦旦地重复了一遍。
我忘记了墨池叮嘱我的话,也没有想起来花枝俏。
晚上十点多的时候,我一如既往地在“巡岗”——在平时睡觉的地方睡觉。
李建在对讲机里喊我“姚严,姚严,赶快到南苑门岗来一趟,有事儿。”
我以为生了状况,赶紧爬起来赶到门岗。
距离老远,我就透过大玻璃幕墙,看见门岗里面站着一个身材苗条的美女。
进门后,我看见是花枝俏。
这时候,我脑海里想起了墨池那天临出门提醒我的话。
我没有应有的热情,淡淡地问花枝俏“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的伤好了,就要走了,在走之前,想跟你聊聊。”花枝俏平静地说。
这是一个太美的女人,一般情况下不太容易被人拒绝。但我还是说“我们之间本来也不熟,有什么好聊的?”
李建在旁边垂涎欲滴地看着我们,听了我的话,他的眼神提醒我,你丫今天是不是傻了?送上门的美女竟然给往外推。
“我想跟你聊聊侯俊。”花枝俏说,话语依然平静,但是那么的不容置疑。
我下意识地抬起头,向门岗外面的黑夜望一眼,身上不由自主地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同时不经意地打了一个寒噤。
与其说第一次见到侯俊还没有多大的心理阴影,第二次,也就是去了他家,给我造成的心灵伤害太大了,说梦魇一点儿也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