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宴礼愣了一愣,直视她眼睛问:“什么?”像是没听懂她的话,或者觉得离谱惊人。
“如果他能上映,您觉得女主角会是谁?”商枝那副游离于名利场之间的娴熟又回来了,带了点魄力和狡黠。
季宴礼恍然:“你不想演?”
“是。”
季宴礼手抵住额头,懒散地抬眼皮瞧她:“那你大可以和你的父亲说,父女之间,有什么不可以商量,你这样直接毁掉他的事业,或许会损失很多。”
这是季宴礼的第一想法,父女之间,尚且需要这些弯弯绕绕来处理一件这么微不足道的小事吗?
商枝突然有些紧张,家庭密辛如何同他人谈起。
她手握成拳,掐了掐自己的掌心,语气萧索无助:“因为,”羞于启齿,她抬头同他对视:“因为他不是我的亲生父亲。”
季宴礼歪了歪头,看出她的抵触,不再纠结这个问题:“好了,我知道了。”
“不,您不知道。”她很急切,语调都上扬尖利:“求您,一定帮我。”
她下定决心,从这次开始,抵抗所有让她不适的工作,包括抚养她长大的父亲。
商枝站起身,眼睛里有种慷慨赴死的萧索,她咬了咬唇,缓慢又坚定的一步一步绕过茶几,站到季宴礼面前。
这一次,她一定,一定要爬他的床,征服他,用他的权势彻底逃离这种处境。
她旗袍下的小腿纤细笔直,定在原地片刻,缓缓坐在他的大腿上。
无论
是旗袍还是西裤,布料都不算厚实,能够感受到他们的体温在轻灼彼此的肌肤。
季宴礼没料到她这番举动,手还搭在沙发上,垂眸看了眼她。
她的迷茫太过明显,让他隐约察觉到她或许不像表面上那么风尘善于交际,或许她还只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女孩。
表面上的那些都是装的。
腿上的重量实打实,他没办法忽略,也没办法推开。
生意做久了,他暗自在心里评估这桩买卖,却觉得她要的东西太简单了,不需要付出这么大的牺牲。
他没推开她,手扶在她腰上,声音有些沉了:“那如果没遇到我,你打算怎么办。”
商枝没办法忽视膈在她腰上掌心的温度,她突然就释怀了,双手搂住他脖子,更亲昵一些:“明天我会出席辛家小公主的生日宴,或许商肃想让我卖笑交际,但我会将酒泼在辛总的西服上,或者彻底抢走辛疏桐的风头,让她恨我……”
“要么就再过分一些……”
剩下半截被扰乱的说不出口,男人原本规规矩矩扶在她腰上的手渐渐下移,不轻不重,正正好好按在那儿。
他巧舌如簧,偷换概念:“什么?你想我再过分一点?”
明明初次相见是那么禁欲君子的一个人,此刻像极了登徒浪子,脸上分毫不显,手却一直作威作福。
商枝突然不知道怎么说,环住他的双手也悄悄松开了。
季宴礼却不给她这个机会逃开,他双手
揽住她,迫使她更加贴合,混乱中商枝感受到他的另一只手已经上移。
作弄,她觉得这是。
但她偏偏在这样的作弄中软成了一滩水,任他搅动风云。
她倒吸一口凉气,感受到他灵巧地拆开了她旗袍的盘扣,到第三颗的时候手和气息都不稳,索性用力一扯。
价值连城的古董旗袍,她心里暗暗兴奋,太好了,不珍惜的可不是她。
季宴礼感受到她短暂的走神,手重重一捏,听到她惊呼一声才安抚地缓一缓。
“商枝,想激怒辛疏桐,其实有个更简单的方法。”
商枝稳不住气息,脸色氤氲出滚烫的红,语不成句:“什么?”
他却不答了,手挽过她,轻轻松松抱她站起来。
不等商枝反应,已经陷进了柔软的床垫。
季宴礼看着她的脸,伸手扯开了她的盘发木簪,随意扔在地上,黑发白枕,浓墨重彩。
木簪落地,发出好听的木头相撞的声响,清脆入耳。
季宴礼的衣服依旧完好无损,可她的却扰乱杂糅,她突然有点不服气,伸手解他的纽扣。
衬衫敞开,身材简直比海报上的模特还好。
她突然就走神了,突然伸手戳了戳他的腹肌。
季宴礼吻上她,她挣扎被他按住双手,没办法逃离。
他突然松开了她。
猝不及防的对视,哪个的眼里都亮得隐忍。
她有些恍惚。
他突然回答了那个问题:“和我亲近,辛疏桐一定恨你入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