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威带着萧玉娆、王诗韵来到兴建书院的地方,只见眼前一片繁忙景象。
李卫疆正指挥着众多流民平整场地,而李卫疆其他的亲信,以李可为,正在开山凿石,平整山腰。
林威点了点头,看着眼前一派忙碌的景象,喃喃自语道:“还剩两个月了,这刘崇称侄皇帝的事情便要人尽皆知,时不我待啊!”
“主公!两位主母!”
这时,正在监工的李卫疆一路小跑,来到了林威和二女面前。
“李将军,此地一切可还顺利?”
王诗韵上前一步,开口询问道。
李卫疆淡淡一笑,随即开口道:“禀主母,如今兵荒马乱,征地倒也没有妨碍,就是修建的人手不足。”
林威淡淡一笑,道:“唉,如今澶州城到处都在大兴土木,出现用工荒,再也正常不过。”
王诗韵黛眉微蹙,开口道:“可是克扣了伙食粮饷??”
李卫疆闻言一愣,连忙跪下,道:“主母明鉴,每日三餐。早上两个馒头、榨菜;午间两桶泡面,晚上馒头稀饭。标下并未克扣任何粮饷。”
王诗韵见状,连忙说道:“李将军快快请起,我不过是随口一问,莫要如此惊慌。”
李卫疆战战兢兢地站起身来,身子仍在微微颤抖,声音带着一丝惶恐:“主母宽厚,可末将身为降将,不敢有半分差池,唯恐辜负了主公的信任。”
林威拍了拍李卫疆的肩膀,说道:“李将军不必如此紧张,你做事向来尽心尽力,本将军心里有数。”
李卫疆低垂着头,回道:“多谢主公,末将定当肝脑涂地,以报主公知遇之恩。”
萧玉娆在一旁轻声说道:“李将军,这澶州城如今招工如此艰难,莫不是有人从中作梗?”
王诗韵轻轻点了点头,道:“恐怕就是这样。毕竟,林郎给出的伙食已经很不错了,四周流民如若听闻,肯定愿意前来。”
李卫疆神色一凛,道:“回夫人,末将也有所怀疑,这几日招工,总有一些不明身份之人在旁捣乱,散播谣言,说我们这活儿又苦又累,工钱还少。”
周围的工人们听到这话,纷纷停下手中的活计,交头接耳起来。
有的面露愤怒,有的则忧心忡忡。
“今天早上,我赶工过来时,王小二他们就聚集在一起,不知道给那些流民说什么。”
这时,一个年约四旬,稍微大胆的流民开口说道。
一旁的李可登时一惊,道:“李老狗,此话当真?”
那李老狗道:“确实是这样的,我看那王小二拉拢了一波流民,在他们那窝棚里,不知道谈论什么。小的唯恐误了工期,这才没有去听个仔细”
王诗韵眉头皱得更紧,说道:“此事定要查个清楚,不能让书院的修建受到阻碍。”
萧玉娆猛地一甩衣袖,坚决地说:“哼!敢在本姑奶奶眼皮子底下捣乱,定要将他们揪出来严惩!”
林威点了点头。
“主公!主公!大事不好啦!城里七家粮商罢市,只剩三家开门着,而且还趁机提高了粮价!”
这时,只见远处一个肉球般的男子风风火火,连滚带爬的下了马,三步并作两步,来到林威面前。
“钱管家当心!”
林威眼疾手快,一把搀扶住快要跌倒的钱管家,关切地说道:“钱管家,莫急莫急,慢慢说来。”
钱管家喘着粗气,断断续续地说道:“主公,城里的福源粮行、万盛粮铺、聚丰粮号等七家粮商突然罢市。
现在只剩福顺粮店、如意粮庄和吉祥粮坊还开着门。
可这三家趁机把粮价抬高了足足三成啊!这百姓们都叫苦连天,再这么下去,可要出大乱子了。”
此时,城中的大街小巷,百姓们三五成群,神色焦虑。
一位老妇人拉着小孙子,站在粮店门口,望着高价的粮食唉声叹气:“这日子可怎么过哟,粮价这么高,家里都快揭不开锅了。”
几个壮汉聚在一起,气愤地挥舞着拳头:“这些黑心的粮商,简直不让咱们活了!”
萧玉娆瞪大了眼睛,气愤地说道:“这些奸商,真是可恶至极!”她的俏脸因愤怒而涨得通红。